“喂，还好吗？”

他强制性地拿开楚鹤安紧紧捂着脸的手，右侧额头和眼下都有一块还散发着淡淡黑烟的灼烧痕迹，留下近两毫米深的凹痕。

“！”喻晏知道他为什么叫那么惨了。

这张原本长得极好的脸，就这么被糟蹋，添上了会被遗留终生的丑陋伤痕。

“别碰我！滚开——”楚鹤安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的脸，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如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的状态，根本顾不得脸上被灼烧的疼痛，捡起那件脏兮兮的白大褂裹在拳头上，如红眼般的公牛冲上前。

君洛璃死死握着被腐蚀的那只拳头的手腕，见状赶紧拉住他冲他吼:“你疯了！”

楚鹤安早就因为毁容失了理智，一边挣扎开一边大声咆哮:“我宁愿疯了！我的脸、被这恶心的蛆虫毁了！你懂什么，我最得意的就是我这张纯天然无科技的脸！脸都已经这样了，已经见不了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君洛璃被他狠狠甩在身后。

“老子跟你们拼了！”

粘液几乎裹满他的全身。

他躺在干净的地面上，用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的脸扯出一个来自胜利者的笑脸，盯着天花板上的黄稠粘液笑得身子只抖，举起两根中指大声笑道：“哈……哈哈……一群垃圾！”

脚步声渐近。

“你真是个疯子。”

喻晏说着，握上他的手腕将他拉起。

楚鹤安往后一倚，靠在他肩头，明明是笑着，泪水却从那些狰狞的伤口上滑落。

他侧过头，指着脸笑着看喻晏：“现在，你对这张脸还有胃口吗，还有想/操/的欲望吗，嗯？”

之前的话都只是恐吓，开玩笑，但现在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喻晏垂下眼，好好地扶住他。

“喻晏，你他妈聋吗？”楚鹤安愤愤地掐上他的脖子，本就狰狞的脸变得更加可怖。

“我现在可怕吗？我问你我现在可怕吗！”

喻晏终于抬眼看他。

“不可怕。”

“你他妈亲我试试呢！”

“……”喻晏愣了愣。

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楚鹤安掐着他脖子的力道就又重了几分，扯着嗓子吼到：“亲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