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霜是个很好的同伴,义气,外向,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
最重要的是,她们俩之间都能隐隐感受到对方心中的孤寂和荒芜,因此相处时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但若是被分开,也没有什么法子。
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总不能冒冒失失地冲到青衣人面前要求换住处。
从刚才的事来看,那群青衣人显然并不好说话。
齐霜心里也清楚,因此问了一句后,又闷闷不乐地坐回去,只一个劲地咬着手中的馒头。
众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靠门坐的男孩突然指着门外告诉身边的同伴,外面来了不少人。
同伴一愣,起身向外走去,小楼外果然密密地站着好些人,一个个默声站立,不知已经在门外站了多久。
别的孩子很快也都发现了,陆陆续续地向外走去。
叶昭瑜和齐霜刚走到小楼外,就有一个灰白衣袍的青年女子走上前来,不卑不亢道:“两位是叶师叔和齐师叔吧,我叫月心,以后由我来负责两位师叔的起居,还请师叔们随我来。”
叶昭瑜和齐霜皆是瞠目结舌,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师叔,而这个师侄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大不少。
虽是意外,又见月心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只能暂且压住心中疑问跟着她走了。
月心领着两人来到一处小院,同一排还有好几个院子。
每个都由篱笆围起,院门也都是用木头制成。
推开进去,院内并不大。只有一口井,正对着院门的是一个大的平层房,平层房旁边有一个另外的屋子,是月心的住处。
平层房里面有三个房间,一间房间大一些,做洗漱之用。
叶昭瑜的房间和齐霜的房间并排,房间小,陈设也简单。
一张靠窗的床,床那边放着张黑色的柜子,书桌和床并排放在窗户后。
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小院里的景象。
奔波劳碌这么长时间,叶昭瑜和齐霜俱是身心劳累。
月心烧了水,叶昭瑜草草梳洗完,也顾不上收拾,就上床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叶昭瑜还在睡梦中,隐隐听见几声“珰珰”,“珰珰”,“珰珰”。
富有节奏,声音越来越大,慢慢地还听见一个女声:“叶师叔”,“叶师叔”。
叶师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