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你到底啥意思,能不能说明白?我问你是不是要跟我处对象,你说不是。那我就不缠着你了呗,你又说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到底几个意思?你们城里人弯弯绕则咋这么多,就不能把话说开嘛!”
他可没刻意压低音量,这下嚷嚷地隔壁院子都听见了。
宋任秀当即弄了个大红脸,眼泪就在眼圈儿打转。
真是不知怜香惜玉的农村人,有话不会好好说,就知道粗野地喊。
宋任秀受不了了,“总之,是宁同志你误会了,我没有处对象的意思,我,我先走了……”
她忙不迭地落荒而逃了,宁凝满不在乎地揣了钱回屋。
屋里张成秀和李桂芝听了几句他们的对话,心里也是一动。
女人天生这方面比较敏感,虽然她们还没有个明确的概念,但顺着宁凝的话一想,到底处不处对象不过一句话的事儿,直说不就完了。
就算年轻姑娘不好意思,但真想表达清楚的意思,怎么也都能表达。
宋任秀既然来送钱,摆明就是没那个意思,那还磨磨唧唧这么久干啥。
她们没有宋任秀吊着宁凝的想法,单纯是觉得城里人磨叽,连句话都说不痛快。
不过既然知道宁凝拿到钱了,她们的心思就活动了,转到别的地方了。
李桂芝先端起了大嫂的款儿,“老三,你这钱也应该交出来,让爸妈拿着啊。”
他们没分家,东西和钱都是放在一起的,他们想着宁凝这钱也理应如此。
谁知宁凝摇摇头,“我平时干活,挣的工分,得的粮食,已经都拿到家里了,这是我单独打野味弄到的,得归我自己。”
什么?!
一家人又没分家,宁凝咋能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