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明鉴,那酒、羊和丝绸都是我自家带来的,客栈的人都可作证。他丰家族谱上也没有我的名字,我出身良家,若到他家做妾,也是良妾,怎会不记入族谱?”
“这……”
那知县张口结舌。
用膝盖想也知道,若是能上族谱,也不会在客栈偷偷成亲了。
“好吧,就算你不是丰家的人,可你们在一处时出了事,你总赖不掉吧?宁大人,出了命案,下官总得有个交代。”
“好,给我几天时间,这事我会查清楚,你不要为难她。”
若玲儿被这糊涂县令带走,不知会受何等凌辱,倒不如他来找出真相。
“好,那就看宁大人的手段了。”
知县语气不善的离去,在他们走后,赵玲儿也平静许多,把这些年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
她爹被罢官后,悲愤难耐,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她娘只能带着她们姐妹,守着几亩薄田艰难度日。
赵玲儿倒还好,是个豁达的性子,从贵女变成贫民,她也难受,但还能挺过来。
可赵樱儿因为是幼女,自幼被娇惯的心高气傲,对过往的官小姐身份念念不忘。
她觉得与附近农户的女儿来往失了身份,每日把自己关在家里,默默垂泪,茶饭不思,让赵玲儿很担心。
没想到,过不多久,赵樱儿竟然自己好起来,面色变得红润,唇边还常带出几分笑意。
赵玲儿纳闷,留心盯着她,发现有一晚外面传来几声野鸡叫,赵樱儿就开始魂不守舍。
等赵母和赵玲儿睡熟,她竟偷溜了出去。
当然赵玲儿只是假装睡着,悄悄起身跟上她,发现她与一个男人有说有笑,携着手钻进了树丛。
赵玲儿认出那男人就是这里的巡检丰大。
他经常带人吆五喝六的设卡盘查,在这小县城里也是个人物了。
赵樱儿回来后,被她质问,竟大大方方承认了,说丰大许诺会休妻娶她,这样她就又是官夫人了。
虽然巡检官位很小,但在这县城里,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赵玲儿百般劝阻,说聘者为妻奔者妾,丰大的话根本就靠不住。
他若真心待赵樱儿,那就该堂堂正正上门提亲,怎么会舍得偷偷摸摸的对她。
可赵樱儿根本听不进去,还跟丰大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