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已经考虑的够稳妥了,谁知少年仍嫌不足,“万一在河道上被别的船阻住了,可怎么办?罢了,到时把所有船都派出去,将左右两边挡住,保证没人能挡玉儿的路!”
“啊?少东家,这未免太张扬了——”
“哼,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连心爱女人的性命都护不住,我有再多家财又有何用!你们,不许将这事告诉我爹,否则——”
他没将话说完,而是满含威胁地住了口,扫视众人一眼,急匆匆离开去调船了。
那郝掌柜对着他的背影直跺脚,转回来问宁凝,“宁郎中,您不是也觉得运玉儿姑娘过来不妥嘛,怎么突然改口了?”
宁凝,“我可没这么说过,我只说重伤的人不宜挪动。但既然你家少东家能想到办法,这主意当然由他拿。”
“可是,占据整条河道,这未免太张扬了,您不是答应老东家,要劝着我们少东家嘛,方才怎么不劝呢?”
“你看你们少东家那样子,是能听人劝的嘛!再说他是你们的少东家,又不是我的,你们尚且不出声呢,凭什么让我出头!我为你们商号操劳多年,已算仁至义尽了,以后若要看病只管来医馆找我,无事不要叫我过来!”
“哎,宁郎中,宁郎中!哎呦,这一个两个的,怎么火气都那么大啊!”
还有人小声议论,“当初是宁郎中救了老东家的命,他才推荐了宁郎中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