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二老已经说明,跟着宁凝过,将来逢年过节,宁守愿意来看望,那就来,不愿意也就算了。
宁守当然百般保证,说只是分了家,不代表以后不会孝顺爹娘了。
这时,宁凝突然站出来说,“分家我是赞成的,但是话咱们得说明白,到底为何要分家,我听说村中有人说不好听的话。事关我的名声,我必须得讲清楚。”
“这,这还有啥好说的,你嫂子每日做饭喂猪、洗衣洒扫,多辛苦啊,你总该敬着她,不能平白无故甩了她一身墨吧。你嫂子是我媳妇,你不敬她就是不敬我,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呢!”
宁守当然不能说是嫌宁凝读书花钱,因为之前给马翠儿治病也花了不少钱,真要论起来,宁凝读书花的钱还没有给她治病多呢,所以他只能说宁凝不敬兄嫂了。
“那我倒想问问诸位长辈,我到底如何对她不敬了。”
宁凝可不会惯着马翠儿,当众把她的言行说了,“我还没听说用不停抽走别人的笔,来锻炼笔力的。可不管我如何解释,嫂子却根本不听,还说都是为了我好,真是闻所未闻!我也不知她一个没读过书的,从哪里听来这种做法。若不是她一直吓我,我根本不会手抖。这次她又吓我,而且为了不让我听见脚步声,特意用棉花把鞋底包起来,弄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吓急了,一甩笔,弄了她一身墨,她就说我对她不敬。可凡事有因才有果,要不是她乱开玩笑,我岂能如此!”
“啊?竟有这种事,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早说呢!”
宁父很吃惊,宁母则干脆上去就是一耳光,抽的马翠儿差点转了一圈儿!
“毒妇,我宁家真是家门不幸,竟然娶了你这毒妇!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你休回娘家,任你自生自灭去!”
“这,我不过是,听人说了有这种法子,读书写字必须专心,若真是专心了,又怎么能被别人把笔抽走呢,我,我……”
没料到宁凝突然发难,马翠儿没想好说词,而且她确实这么做了,无可狡辩。
她脸上热辣辣的,心里委屈极了。
村中虽然媳妇都得伺候婆婆,但真没几个婆婆会打媳妇的。
更别说还是打脸,实在太难堪了!
仙境中都说了,她可是有那个,那个,叫人权的。
宁母这是侵犯她人权呢,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