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答应一声,马上将他拖出去了。
人家还要继续考试呢,不能影响别人。
陈逸鸣被押到外面,被打得鬼哭狼嚎,这里的人下手比陈家的人重多了。
差役在旁边看热闹,还说风凉话,“一个光禄寺少卿就了不起了?!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丢一块砖头都能砸几个当官的。”
“我今儿也算是长见识了,见过夹带小抄的,见过太紧张晕过去的,还没见过公然在考场里闹事的。”
“他刚才说什么?他家奴才也来考了?”
“这个我知道,刚才就是我让那人进去的,人家是当初家贫,在他家帮了两年工,如今日子已经过了,人家恢复了自由身,之前也考过童生,凭啥不让人家来考试?”
“哟,看他那样子,还以为人家卖给他家了呢,养出这样的儿子,真是陈家家门不幸!”
听了他们的话,再感受到疼,陈逸鸣炙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后悔了。
但他后悔也晚了,板子打完之后,他站都站不起来了,已经有差役去陈家报信,陈家人着急忙慌地赶到,也不敢多说,几个家仆七手八脚将他抬进马车,管家则堆起笑脸,塞给为首的差役一锭银子,小声打听他们二少爷到底犯了什么事。
得了好处,差役也不在意跟他多说几句,“这就是你们府上的二少爷?哎,真是不可理喻。那个叫宁凝的曾经在府上做过下人?可如今人家不是下人了呀,他听说人家这次也进场考了科举,当即就受不了了,还在考场里大闹,要过去打人家。我也见过许多考生,却没有敢这样的。哪怕真有什么恩怨,考完了再解决也不迟啊。”
“这次宁凝也下场了?这倒是不知。不过人家不是我们家下人了,要做什么也跟我们无关,是我们少爷孟浪了,我这就去跟老爷回禀。”
于是,陈逸明还没爬起来呢,陈父已经知道这事了,气得暴跳如雷,要不是陈逸明已经伤着起不来了,他都想上手再打陈逸明一顿了!
“孽障!你出了这种事,影响了自己的前途不说,还要影响陈家!我养你一场,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反倒要受你牵连啊!”
陈母也急了,“老爷,此事到底要不要紧啊?”
“你说呢,虽然只是考秀才,但这是天子脚下,科举无小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唉,我多留意留意朝廷的动向吧。”
陈父料想不错,事情还真越来越大了,如果陈逸明只是个普通读书人也就算了,坏就坏在他是官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