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这话如一道晴天霹雳,张可儿听了身子晃了晃,还是扶着身边的丫头才站稳了。
宁母更是急了,“侯爷,这事不能心急啊,咱们得寻一个合适的……”
“那要寻到何时?要是一辈子都寻不到,咱们还得养她一辈子不成?你就算有这个心,人家却未必领情,或许背后还要骂你耽误了人家青春呢!”
“侯爷,可儿不会的!”
“不必说了,一个月之内,给她寻一门亲事,若不然,我就只能让张家给她找一门婚事了。”
这回宁母也要站不住了,她何曾不知张可儿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但她高不成低不就,亲事成了老大难。
她正打算细细寻访,实在不行多留她两年,必要给她寻一个四角齐全的夫婿。
可现在宁父被惹翻了,下了死命令,要是任由张家给定亲,说不定张可儿就被嫁给什么贩夫走卒了。
她哪里舍得,只能回房搂着张可儿大哭,“我苦命的可儿啊,也不知宁凝和宁然给侯爷灌了什么迷汤,竟让他一点情分都不念了!可儿放心,娘定要给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话虽如此,却哪里容易。
尤其如今张可儿在京中名声并不好,知根知底的人家都不肯向她求情。
肯来求情的一看就是另有所图,有的是家里已经精穷了,图她的嫁妆,还有的门第太低,只想求娶侯府养女,给自己门第增增光彩,告诉旁人自己有一门显亲。
“不行,不中用,这家的儿子是有名的不肖,那家也不好,听说家里东西都快典当光了……”
宁母跟心腹嬷嬷盘算最近有意的人家,越盘算眉头皱的越紧,却没留意到窗外张可儿正在偷听,然后目光游移片刻,继而坚定下来,不知她打着什么鬼主意。
之后没几日,京中一次赏梅宴,张可儿想去,宁母想想,或许她再露面好好表现一番,还能扭转众人对她的印象,能寻到一门差不多的婚事,所以就点头应允了。
不料,张可儿到了宴席上,一直不多话,能多不起眼就多不起眼,趁人不备就悄悄朝后门走。
早有一个仆妇等在那里,看见她就打开门,让她进了没人的后巷,然后再进一道门,就到了另外一个小院儿,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孙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