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动员艰苦的日子从此揭开帷幕。
在这个时代的草药稀罕珍贵,即便是有钱也不易大规模购得。
因此,供陈生练习磨砺的药料大多来自王顺所办的济世堂,陈生帮忙打理的部分权利还在允许范围内。
进入六月,国营化政策全面铺开,公家代表接管一切,连王顺也不能随意私自带走草药。
庆幸的是,陈生的空间渐渐培养起了些许草药,日后可以稳定供应一些常见的药材品种,尽管数量不多,许多罕见或动物类的药品还未找到途径,目前就几项家禽常用的物种散养其中,未来要按部就班地觅种积累。
周末,如往常随师父坐诊,陈生在济世堂意 上熟人——许大茂。
这偷鸡摸狗般的闯入者被徒弟引进室内诊室,早在窗口处的陈生动过眼神,许大茂也瞬间认出了他,顿时神色大变。
"小...小陈啊,你也在这?”
许大茂舌头打结般问道。
"是啊,在这学医你不知道?哦,对,你这段时间似乎很少回家探视大院,这是我师父,王医师。
"陈生活着手一摊,向许大茂介绍道。
王顺已暗中查起许大茂的病例。
他边阅边吩咐许大茂:"许大茂,坐下来,先歇息会儿吧。
"
"陈...老弟,这...不如我换个日子再来吧。”
许大茂显得有点狼狈,他没料到远道求诊,竟在此遇上熟人。
陈生浅笑一下,把许大茂带到椅边坐下,接着道:“茂兄,放心吧,别说我们俩的关系如何,我们有医学操守,绝不会泄露病情的。”
“再说,在外面哪里找得到像我师父这样可靠的医生呢?”
陈生瞥见许大茂颤抖的身体状态,心知 分他是在乡间荒淫无度染上的花柳病。
此病在那个年代算是一种富贵病,恰恰是陈生门派的拿手好戏。
面对无言的尴尬,许大茂明白事到如今也无法瞒下去,毕竟这是第二次拜访了。
若是此时避开陈生,早晚也会露出端倪。
因此,他坦然坐下,让王顺为他诊脉。
“喏,你也来体验下吧。”
在脉学上,陈生并不出色,他借此机会鼓励王顺让徒弟实战。
患者离开后,两人一同研析。
“上次的药吃完了吗?”
王顺询问道。
“吃完了,情况稍有改善,但近来似乎复发了。”
许大茂悄声道。
“在所难免,你的病症依旧重,你后续需要长期服药,至少得三个月。”
听王顺说完,许大茂表情阴沉,他没想到疗程会这么漫长。
开具完处方后,王顺将它交给陈生,陈生转而将药方递给伙计,请许大茂前去取药缴费。
“你们认识?”
目睹他们之前寒暄,王顺询问。
“对,我们在同一个大院里住,一起吃过几顿饭,他还陪我去乡下采买东西,他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陈生向王顺简单介绍两人的关系。
“这是你的资料。”
王顺将病历递给他,让陈生审阅。
陈生一看便明,这是一种复杂的病症,混合了梅毒和疱疹,病情颇为严重。
难怪后来许大茂迟迟未能有子嗣,根源就出在这一时期。
显然,并非只是常被傻柱无意的踢蛋,主要的问题其实出自此处。
陈生审视着手里的病历,内心不由得沉重。
“他恐怕病况不轻啊。”
他在心里低喃。
王顺点头赞同,一脸严肃地说:“的确如此,如果不妥善治疗,以后要孩子可能面临很大困难。”
尽管是对陈生言,他也知道在这种时代,医生们出于避免医疗纠纷常常不愿过多告知病人,特别是涉及个人隐私的难题。
在本地享有威望的济世堂今日不仅接待门诊,还有两户豪户的家庭请求家访服务。
陈生还是首次遇到这样显赫的人物,不由有些好奇,因此类家庭在当下已是少见。
骄傲地指了指那几户大家庭,王顺道:“你瞧,这是我们中医领域的强项。”
他的话里充满了自信的痕迹。
陈生静静观看着开方流程,暗自惊叹。
仅仅数月调理,仅是药费就得几百乃至上千,这非寻常百姓之家所能承受。
但这对他们来说仿佛并不成问题,那些人大方地点点头示意,立即差遣他人去配药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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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花费颇高,但疗效确实卓着,药物均为优质原料,能有效缓解患者的病痛。”
王顺满足地解释,并向陈生教导医术的精髓。
由于出诊时间较晚,离工作结束尚有余裕,但考虑到可能很快就要回济世堂,王顺便让陈生产生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