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过年的时候,林二郎岳家来人,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时起的话头,讲到了公用钱上面。
“家里儿孙多,就更不能偏心,不能这个有,那个没有。像我家的几个儿子儿媳挣的钱都得交到了手上,挣了多少,花用了多少,我把账记清楚,在几个儿子儿面前没骗过任何人。”
这话就是在点林二婶,她碍于两家的情分和自家的面子没有怼回去,但心里到底扎了一根。
又因为林大郎今年在干山上的活,没怎么下地,于是那边又来人了,大夏天的,差点把林二婶气的冒火。
“……二郎,你媳妇对这次的事并不知道,她娘家也没从咱们家要钱,光是这一点,就比其他亲家强太多了,如今你和你大哥分家,日后就是自己过自己的,你丈母娘肯定没啥话说。”
林二婶觉得这个亲家还是不错,毕竟养出来的闺女不会倒贴娘家,而且很多时候,还会补贴闺女。
林家悄悄摸摸的就把家给分了,直到林二郎要在村里建房子大家伙才知道这事。
赵老头站在田里烧杂草和麦秆,火势冲天而起,热浪扑面,他龇着牙退了好远,这才拿着锄头坐下。
“赵爷爷,你家除了烧麦秆,还烧了啥?”
赵老头见林大郎感兴趣,立马细细的跟他说了起来,“我家老四媳妇说这法子叫沤肥,把这草灰和尿水混一混,放几个月,等明年春耕时就可以肥地。”
“还可以在地里种马吃的草,长出来就割掉撒到地里,就跟咱们的豆秆一样,都能肥地。”
“还有把长好的豆子割了埋到地里,不过这法子可不能用,豆子是粮食,要是这样浪费了,五谷大仙会怪罪的。”
林大郎也赞同他的说话,“豆子在旱年可是个好东西嘞。”
“对对对,现在是年头好,要是换成以前,豆子磨成粉,掺到菜里面。”他咂了咂嘴,“好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