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谁家的狗,什么时候生的,生了几只,黑的白的,啥事都能讲的详详细细,就像她在旁边看着一样。
吴氏心平气和的低着头做衣裳,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许氏脸皮三尺厚,骂也骂了,赶也赶了,只要过一会,她又能死皮赖脸的蹭过来,讨好奉承。
这人在村里一向招人嫌,又被老二管着不让出门,也不知道从哪听来这么多闲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眼,好像真的一样。
那何二家的小黑狗真能生出白脑袋黑尾巴的狗崽?她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啊。
“娘,你的碎布条子还要吗?”许氏见婆婆走神,拿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娘!”
“哎!”吴氏被吓了一个激灵,眼神不善。
许氏脸色僵硬了一下,伸手指了指桌上裁衣剩下的碎布,龇着个大牙讨好笑道:“娘,这些布条子给我吧。”
欠揍,这是吴氏第一想法,辣眼睛,这是她的第二想法。
也不知道二郎怎么会想着给她娘买这么大一朵红花,闭着嘴巴的时候还有几分看头,一旦张嘴说话,就跟镇上的老媒婆一样,丑的一言难尽。
她扭开眼,叹气道:“你拿走吧。”
许氏被赵老二管教后的变化,吴氏的感受最深,但十多年的婆媳相处,她并不相信许氏这种人会一下子全变了。
但有变化就是好事,她脑子清明一分,赵老二的日子就好过一点,吴氏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