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久的折磨简直摧残心灵,赵六郎打了个冷颤,赶忙把学过的四书再读一遍。
蓉宝和嘉宝则到处找书看,五六个大柜子,里面是数不清的书,除了诸子百家、经史子集,还有游记、诗集,就连农书、医书、食谱都有几卷。
最上层的柜子有几十卷竹简,细心的用盒子封装,显然是主人珍爱之物。
谢氏捡了一些点心送进屋给几人填肚子,看着蓉宝和嘉宝盘腿坐在地上,背靠书架,不赞同道:“天冷地凉,久坐不得。”
她把两人赶到凳子上,训斥章和几人,“你们几个做兄长的也不知道看着点,万一要是受了寒,得遭多大的罪啊!”
蓉宝指着地上的木板,解释道:“舅母,没坐地上。”
“那也不行啊!”谢氏板起了脸,“别坐地下,不然把你们赶出去。”
蓉宝和嘉宝抿紧嘴巴点头。
章和章义等谢氏出了门才敢抬头,吃着糕点道:“可怜江边野花草,无错也受世人嫌。”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去,赵六郎有点焦急,总忍不住去院里转悠,杨文礼和杨氏对弈,不疾不徐的架势像是能坐上一整天。
赵老四连皮毛都不懂,只能坐着一旁打哈欠犯困,不知是不是杨文礼收到了赵六郎的祈求,他两颗棋子将对面杀个落花流水,虽然还没下完,但输赢已定。
杨氏静坐半晌,实在忍不住想耍赖,“二哥,方才一时风大……”
杨文礼握着她的手在棋盘上下了一步,然后自己投子认输,夸赞道:“先前你的棋路一向古板,只知照搬棋谱,今日竟多了灵动。”
杨氏不擅棋艺,唯有一手好字肖似其兄,今日两人对坐而弈,在外道人看来旗鼓相当、厉害非凡。
只有老杨头有几分水平,一个劲在数杨文礼到底让了多少子,他心里泛酸,暗想道,这人晓得哄自己妹子,就不懂的给亲爹放放水。
他实在忍不住骂道:“这个臭棋篓子,每回的路数都一样,像只死鸭子一样,拨一下水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