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见陈留书的字好,不仅给出了千字十文的高价,还邀请他给书肆写上了几副对联,包了个二两银子的红封。
陈留书那在光看一眼都觉得烫手,拒绝道:“不过是写几个字,不费事的。”
那掌柜笑道:“公子小小年纪字便隐有风骨,他日若能高中进士,还请重写此书。”
赵六郎在旁边肯定道:“掌柜好眼光!”
观海阁有一个专门供学子抄书的内室,不仅有免费茶水,冬日还有炭盘,赵六郎便看那掌柜十分顺眼,时常趁没人的时候问一些问题。
那掌柜自身才学见识不俗,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都能答上来。
时间久了,便也有些情谊,赵六郎还经常带上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吃食过来,几人在后院摆上一桌,异想天开的说上一堆。
这种快乐的日子持续到八月下旬,赵六郎照常收拾好准备出门,赵老四叫住他。
“你与留书知会一声,今日随我出门。”
赵六郎有点不乐意,问道:“爹,你们大人的事,我去了有啥用?”
赵老四蒲扇一样的手就举起来了。
赵六郎落荒而逃。
院里老举人的孙子捧着本书“噗呲”一声笑出来,他年纪也才五六岁,见此情形难免走神。
赵老四见他便想到了家里的蓉宝嘉宝,从赵六郎的书箱里翻出一包酥糖抓了好几块给他吃。
那小孩一开始并不敢伸手,来后想到了老举人不在,还是忍不住偷吃了两块。
陈留书的房子很小,狭小逼人的地只能装下一张床和一个书柜。
赵六郎过去的时候,陈留书正在打井水,听他说今天不能去书肆了,心里一慌,问道:“你要回家了吗?”
赵六郎郁闷咬着包子郁闷的摇头:“今天不可能回家,我东西都没收拾呢。”
陈留书也啃着包子,略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