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我娘的?怎么就给她当儿子了呢?”
连春儿笑道:“说不定是娘上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才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
“我什么都不求,她张着嘴巴等吃就行。”赵二郎认真说,“她心里有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不插手家里的事,想吃什么我给她买什么,只求别惹事,我念她的好。”
连春儿坐到床边,拿起他的手,涂涂抹抹的,“当着不在乎?”
赵二郎颓然道:“小时候还是想的。你知道吗,我两个婶子很好很好,我那时候就想,她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可惜不是我娘。一个屋檐下住着的,我很羡慕他们。”
连春儿深有体会,“我四岁的时候就这么想了,天底下那么多爹娘,为什么就我这么倒霉。”
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两人在这上面都能设身处地的感受到对方的不易。
赵二郎没有大吐苦水,只是不解的问道:“我娘为什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我就不明白了,我舅舅到底哪里对的起她,值得她这么掏心掏肺。”
“还要把我表妹嫁过来?”他面色铁青,“别说我在,就是我不在,儿孙也不准跟许家结亲。”
连春儿眉头一拧,提醒道:“大嫂。“
“我就是想不通,你说我娘怎么能开这个口的?她是不是恨不得我们兄弟两一辈子给许家当牛做马她才乐意?”
“娘想不到这上面来,就是想着治我呢。”连春儿叫他伸出另一只手,又抹了起来。
赵二郎连连叹气,“我无话可说。”
“儿子侄子熟近熟远,她分不清吗?”
连春儿真诚的摇头。
“我娘就不说了,一直是这样。再说三郎,十五岁了,要是聪明一点,种好家里的地都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可他不会。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估计成天在心里想着怎么发财,把我比下去呢。”
连春儿笑问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
“我能不知道?他当年出去赌钱,就是想着发大财,让爷爷和我四叔高看一眼。”赵二郎道:“我四叔那人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