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工钱也不高,但吃食是尽好的来。
打骂是有,但要想学手艺,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又不是求着你来干活。
你要是受不住,就尽管回家去,窑里不缺学徒。
赵老头忙给人弯腰赔不是,说是自己孙子不成器。
那个丢脸啊!别说是赵老头,就是赵老二也感觉头顶噌噌噌的冒热气。
手里提的包袱都没送回去,踩在地上烫脚板,见一面就走了。
赵老头话不挂在嘴上,但心里有让赵三郎回来的意思,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吴氏动身走的时候都惦记着他,一腔慈爱,感深肺腑。
如今坟头土都还没干呢,赵三郎忘的一干二净。
赵老头是既恼火又生气,苦想了十几天后,觉得也怪不了赵三郎,这歪苗有的能自己长正,有的要靠人扶,赵三郎如今这德行都是自己和他老子没教好,要是小时候狠抽几顿,长了记性,也不会是如今这德行。
不过又不免想到赵二郎,一个娘生的,吃一样的饭,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赵老二肚里憋不出什么话,只惦记着给赵三郎娶媳妇,娶完媳妇就分家,往后日子过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的事。
好在赵三郎兄弟少,要是兄弟多,他就更不值钱了。
也幸好是在赵家,要是换成村里其他人,这种儿孙,当年欠钱的时候就不会管。
家里一大家子人呢,总不能为了一个混账东西家破人亡吧?
也可能是家里有钱的缘故,赵三郎才长歪了,毕竟他小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不小的家底了。
这糟心事赵老头没跟任何人说,只是对着肘子来来回回的念叨,想念已故的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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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说,年前就把他接回来,成亲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