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要吃药。”楚母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金镯子,心口疼,但又格外踏实。这一路为了给楚翘治病,能花的钱,能卖的首饰,都用的差不多了。这个镯子是当年定亲时的信物,如今能用来救女儿,又何曾不是另一种圆满呢。
只盼公婆丈夫在天保佑,翘儿身子康健。
楚翘胃口小,又生了病,压根吃不下东西,楚母便拿钱找人买了一斗米,熬了两碗粥。
楚翘眼圈都红了,脸上格外憔悴,带着热气的白粥,入嘴的每一口又咸又涩。
楚母看着她吃,过会儿受了不住就扭头,拿帕子抹抹眼泪,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转身,跟她说花溪县和赵家的情况。
厨娘还送了很多柴火过来,说最近砍了很多树,柴火够用,“不过你有空也可以去拾掇拾掇,我们这边雪大,能冻两三个月,今年又冷得早,怕是雪下的也早 。那个冷啊,家里不烧火,就是裹着厚棉被,也抵不过去。”
她是做事的长工,过年了要回家的,倒是不用攒柴火,还好心道:“你闺女看着不抗冻,就更离不得火盆了。”
楚母把这些事都记在心里,澄州一年只下一场大雪,半个多月,瑞雪兆丰年,预示着明年又是个丰收年。
不过北边到底不同,天气冷,还有大雪,要是不听当地人的话,就有的苦头受。
寒风在林子里穿梭,如同鬼怪怒嚎,但楚翘睡的十分安心,夜里都没有咳嗽。
江财第二天带楚母去织纺看了看,窗子多,光线亮堂,地方也大,一共一架斜织机和一架手摇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