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妙来愉快的心情低落下来,也不跟着小伙伴在前面和新县令讲话了,只捧着饼和鸡走在最后面,长吁短叹。
“县令大人,你想到抑制粮价的办法没有?”
徐先和早在上任之前就有安排打算,但仍是波澜不惊的问,“正想着呢?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蓉宝说,“衙门不准粮商卖这么贵。”
徐先和慢步走了两步,在一个脚店里坐下,还请十几个小读书人喝了一碗甜水,随意问道:“你们先生教你们的?”
“我们自己想的。”蓉宝捧着脸看他,只觉得新县令长的真黑啊,比她爹还黑,要是不当黑心县令就好了,“我们先生说也可以多想想,这都是以后当官可能会遇见的困难。”
徐先和点头,“当官不是纸上事。”
蓉宝继续问,“县令大人,那你觉得我们想的这个办法是好办法吗?”
徐先和反问,“什么叫好办法。'
蓉宝往身边的小伙伴看了看,嘉宝接话说,“能抑制粮价就是好办法。”
徐先和吃了两口甜水,依旧甜的腻人,“嗯......是个办法,但不是好办法。”
蓉宝几人都有点沮丧,这可是翻了好多书才想出来的,就连李为先几个都眼巴巴的看过来。
徐先和清咳两声,开始说理由,“商人高价卖粮是为了挣钱,要是衙门不准卖这么贵,他们大可不卖,或者不在城里卖,去邻县,或者运到其他州县。”
有人问,“那我们县里不就没有粮食卖了?”
徐先和温和的点头,“正是。”
就算不准商人出城,他们也等的起,但城里老百姓可耗不起,衙门总是要低头的。
其实不止商人重利,普通老百姓也不愿意吃亏。
收成不好,大家伙自然也晓得高价卖粮。
就像上通村一样,哪怕粮商给的价钱比去年高几十文,大家伙也要讨价还价。
但没有商人在其中干预,价钱也不会涨的比天高。
坏就坏在粮商恶意屯粮,粮食压在仓库里不往外面卖,价钱就越涨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