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西亚已经渐渐熟悉天旋地转的传送方式,她睁大眼睛,在许许多多一闪而过的起居室里瞄准了马尔福家富丽堂皇的门厅,轻巧地跨了出去。
这里与上次到访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在几代人的时间里也没什么不同。
那个畏畏缩缩的家养小精灵已经等候在这里,他立刻迎了上来,接过玛西亚和西弗勒斯手里的行李:“老爷醒了,正在等客人。”
卢修斯的眼睛亮了一下,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薄如蝉翼的透明布料。
虽说接近透明,这层布料的表面仍然有一层隐隐的珠光,好让人看出它的行迹。
卢修斯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稍大一层的布料,直接套在自己的头上,示意玛西亚和西弗勒斯跟着他的动作:“一定要把头部裹住,我父亲的病……会传染。”
西弗勒斯心里咯噔一声,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玛西亚倒是没有多想,卢修斯自己都用的东西想必能确保安全性。她三下五除二把布料罩在头上,转头看向卢修斯。
卢修斯的魔杖轻轻一点,一个密封咒就落在了玛西亚脖颈处的布料上。
珠光勾勒出薄纱的轮廓。昏黄的古堡灯光之下,那层有些透明的布料终于现出踪影,化作一片影影绰绰的白色。
玛西亚转过头来,看向一边的小伙伴,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还没准备好。
她的面庞隐藏在白纱之下。
一种连梦中都未曾出现的隐秘幻想骤然变成现实,原本因危险传染病而心脏狂跳的西弗勒斯只感觉有一把巨锤狠狠砸进他的大脑。
他愣在了原地。
玛西亚看西弗勒斯愣在半天没动作,轻轻皱了皱眉头,伸手帮他把薄纱系牢:“快一点。”
她让开位置,卢修斯如法炮制,密封咒落在了那个玛西亚随手打的蝴蝶结上:“别担心,西弗勒斯,只是几句话而已。”
西弗勒斯看起来面沉如水,一派临危不惧的大将风范,稳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