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里我倒是没理会他,时不时抬头看看他,躺在那睡得跟死猪一样,再去看树林那边,白诗涵才去一会儿,还早,不过顶多半个小时,她要是还不回来,我就必须要去找她了。
等着也是等着,我干脆就拿起木螺,放在耳边仔细的听了起来,那老道士的话反反复复的在耳边回荡,怎么听都感觉不是胡乱编乱造,我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一切细节,越想越不对。
传音术是实打实的道术,邪祟再怎么厉害,怎么可能会道术呢?所以这木螺里的声音,造假的可能性很低,信他就要杀白诗涵,不信他,也有极大的可能彻底栽在这里,想到这的时候又看向对岸,可如今老道士的话已经被我推翻了,不是能走出这邪祟的地盘吗?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能走出去,为什么那些道士还会死在树林里。这一茬接着一茬的不合理,点燃了我的警惕,做事要再三考量,这是师父叮嘱我的……
想了许久,一看对岸那男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呼噜声都传这边来了,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就死板一回,按照师父的嘱咐做一回。
于是我决定再试两次,往下游走了十来米,保证游到对岸之后,那男人没充足时间过来抓我,这次鼓足勇气,也下定了决心,衣服一脱,速度很快,转眼间我就划过又黑又冷的河水来到了男人所在的岸边。
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是过岸了,也就是走出了对面那邪祟的地盘,心想那些道士怎么就甘愿死在那儿呢,难道走出那东西的地盘,更可怕一些?
想到这的时候赶紧看向那个男人的位置,这一看就愣了,那男人竟然不见了,但是我眼前月光正好能照到,一片开明,也没看见他偷偷摸过来啊!
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对!
于是我又迅速游回脱衣服的位置,再次看向那个男人的位置,妈的,他竟然就躺在刚刚的位置,好像压根没动过,呼噜声也清清楚楚的传进耳朵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又赶紧往对岸游,这一次眼睛就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没想到,我刚游到河的中间,对岸的场景就如同刷新了一般,那个男人消失了,呼噜声也随之不见!
游到对岸,我甚至慢慢靠近男人所在的位置,奇怪,人呢?更让我感到离奇的是,刚才我明明从这里上岸的,现在这地上的鹅卵石,竟然一点水分没有,像是我根本没游到这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