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论怎样刑讯逼供,熊山上人死活不肯承认。
“那你师傅赐给你的那只布阵傀儡呢?去哪了,怎么没有看到?”
“什么布阵傀儡,我压根就没有啊!”
“一派胡言,你师傅是元婴期大能,岂能不给你一个保命护身的手段?”
“有是有,但是在从大宋到鲁国的后半段路程中,被我遇到危急关头给用掉了...”
这几年路过无数穷山恶水,倘若不是金丹期,仅凭筑基期闯过来的确太难,熊山上人把师傅给自己的护身符用掉了,也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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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戴家这帮人还真就拿不下他。
不过这些只是一面之词,戴家众人不知真假,加大用刑。
惨叫持续了一阵,再次缓过来后,熊山上人已经皮开肉绽,有些地方伤口化脓,深可见骨,凄惨无比。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埋伏我族金丹真人,并将其成功暗算的。事后得到的法宝藏在哪里,玉碟又在哪里?”
“我...我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嗬嗬...唔...”
熊山上人双眼视线模湖,喉头不停冒血,都快被折磨地神志不清了。
戴家众人这才不得已收手,略微贴了几张廉价的疗伤符箓,把他的命先吊起来。
大家一起看向朱兑友,遇事不决就请教他。
“朱兄,从今日的交手来看,此人应该并无击杀我族真人的能力,会不会是搞错了?”
朱兑友沉吟良久,仔细回想过往所有细节后,也不由点了点头:
“如今看来,凶手的确不像此人,他很有可能是一个背锅侠,替那个白衣青年承担了这一切。”
“而白衣青年既然能冒充他人,并且知道他师傅是元婴期大能净莲居士,那说明和熊山上人有一定的过节,很有可能是他的故人。”
“刚才根据审讯口供中所言,熊山上人说他来自遥远的宋国,那么那个白衣青年,也应该来自异国他乡,说不定也出身宋国。”
“那么...”
朱兑友上前一步,用手抬起了熊山上人的下巴,对着他厉声问道:
“说,你曾经有过什么仇家,喜欢报你的名号四处宣扬?”
熊山上人耷拉着眼袋,脑袋里缓慢运转,想了半天也无法锁定真凶,毕竟他以前干劫匪勾当,得罪的人海了去了,鬼知道是谁在用他名号招摇童骗?
“我也不知道。”
朱兑友此刻思路清晰,只是紧紧盯着他:
“你都有哪些仇家,可以一一道来,不急,你可以慢慢说!”
“镜阳道人,延法洞主,广山道姑,纯璟法师,济宁七子,迢海四凶...”
熊山上人喃喃低语,一个个仇家细数,曾经有过节的都报上名来。
你别说,那股子惹祸能力连戴家众人听得都头皮发麻。
但是朱兑友却勐然一挥大袖,制止了他在那里的碎碎念。
“这些都不重要,我问你,你有没有一个仇家是白衣青年的相貌?”
“白衣青年?嗯...大概有五个,分别是...”
“他有一身纯正的风雷灵力,还有一把五行法扇,防御法器是一个坑坑洼洼的镜子...”
“林山!黑莲教净坛使者,虾夷海域传教负责人,林山!”
熊山上人有了细节提供,立马灵光乍现,脑中开窍一般,冷不丁大喊出声!
同时,身后的铁桩和锁链一阵抖动。
而戴不动和朱兑友齐齐对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林氏商会,
林山,
这不就对上了吗?
好小子,鸡脚...不是,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戴不动一边指挥手下把铁桩和锁链加固一下,一边又是一瓢冷水浇下去。
“说!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这个叫林山的一切信息,统统给我说出来!”
“不用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直接震得地下囚室嗡嗡作响,头顶无数细碎尘土“扑扑”往下掉,一股庞大的气势随之而来,彷若勐虎出笼,戴家众人大吃一惊!
难道?
有人打上门来了?
转头一看,一位鹤发童颜、身着金貂的老者,大踏步走了进来。
“祖爷爷?”
“太叔公!”
“拜见融金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