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被迫住院观察一周,她一点伤都没受,自然是不愿意,想回学校上课,但是架不住家里两个男人的眼泪攻势:“灵儿,爸爸对不住你。。。。”“姐姐,我亲眼见被踢飞出去的,肯定是有内伤,咱们还是观察一周。”
她想向霍峥求救,但是他也爱莫能助。于是跟学校请假一周,享受下家里人的热切服务,偶尔去跟在骨科住院的罗文唠唠嗑。杨道平每天放学都来看她,给她送笔记和作业,每次都是欲言又止,但是一看见白建国又咽回去,若无其事的走了。
到了第三天,白灵儿特意把白建国支出去,白泽宇也在家写作业没在,问杨道平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道杨道平直接给她跪了下来:“灵儿,我弟弟做错了事,但是他知道错了,你救救他吧。”
白灵儿不解,“弟弟,你什么时候有的弟弟啊?你家不就你和你爸爸两个人吗?”见她不答,只好直接问她发生了事,她又只是哭不说话,坚持要等她出院去她家里看。
她只好直接偷溜出院,陪杨道平一起回家去看看发生什么。杨道平家跟纸扎店不在一处,但是距离也不远。两个人走到宛平街后的一处平房加小院子,推门就看见杨父带着口罩用小推车一车车地从院子里在往外运死老鼠,只看了一眼,白灵儿就吐了。
那些死老鼠看起来绝非正常死亡,显然是被猫抓来扔在家里的。它们要么开膛破肚,要么缺胳膊少腿,更有甚者连脑袋都不见了。而且,其中一些老鼠明显已经死去数日,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恶臭味以及令人作呕的视觉冲击。
更何况,广城的天气如此炎热,这样下去恐怕会引发鼠疫!白灵儿一边呕吐,一边思索着。当她抬起头时,杨父已经在道路尽头的临时垃圾站,倒上汽油并点燃了鼠尸。火势虽然没有冲天而起,但至少也蹿到了两米多高。
那股烤老鼠肉的味道让白灵儿几乎失去了吃肉的欲望,她再次转过头去呕吐,直到最后只剩下苦涩的胆汁,才停止了呕吐。杨道平从书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水壶和口罩递给他说:“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自从我家每天开始焚烧老鼠以来,附近的邻居几乎都搬走了。”
“如果这事不是我弟弟惹下的,我也绷不住,要逃走了。”白灵儿一点也不想走进她家,想想都鸡皮疙瘩起,俩人转头去了纸扎店,边走边问:“说说吧,你家弟弟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地事情。你家又是怎么发现的。”
杨道平戴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双眼却充满了泪水。他哽咽着说道:“事情大约发生在三天前的夜晚。那天晚上,我总感觉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于是决定半夜起来上厕所。
当我刚刚从床上坐起来时,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挠玻璃。起初,我以为只是一只野猫,并没有太在意,便掀起窗帘查看。”
然而,她没有说出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全身因为恐惧而颤抖不已。白灵儿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可以放心地告诉我。一切有我在,不用害怕。”
得到了白灵儿的鼓励和支持,杨道平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讲述她的经历:“那是一片绿色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多得让我一开始误以为是萤火虫。但当我凑近窗台仔细观察时,突然发现一只巨大的黑猫回头盯着我看,然后突然就开始猛烈地撞击着我的窗户玻璃。
我吓死,立马去喊我父母。我爸来以后,拿了一个特大号的手电筒,对着那个猫照,它才不撞了。那是当时玻璃已经有些裂了。但是院子里那些猫都没走,就我家集会一样。突然就开始在我家院子立马叫、喊,那个声音。。。。”
杨道平已经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是哭地还是吓地,身体又开始抖。白灵儿只好让她哭让她发泄恐惧,大概半小时后,她才抽抽噎噎地止住哭泣了,开始继续描述:“那个晚上我爸妈、我和我弟全部都吓傻了,我爸爸让我第二天上学去学校找你求救,但是你请假了,我联系不上你。我后来没办法找了班主任,才知道你住院了。”
白灵儿点头直接问:“你直接说你弟弟怎么回事吧,为什么说弟弟做错了事。”杨道平咬着唇,“我弟弟他,他应该是孽杀了猫,所以人家来报复我们家。但是他知道错了,真的,你帮帮他。”
白灵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至少是没说全部的实话,她转移话题问:“以前我怎么从来没有在你家店里见过你妈和弟弟啊?我一直以为你家只有你和你父亲两个人呢。”
杨道平对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色不好看起来:“我奶奶在世的时候不让我父母在一起,她老说,我妈八字硬,不适合嫁到我们家,会招祸什么的,然后他们就一直没结婚。”
她越说越小声,白灵儿也不好一直盯着问那么敏感隐私的事。没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他们家的户口是怎么办下来的?心里暗自琢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杨道平说了句:“我妈妈她结过婚的,丈夫死了。”
白灵儿又想问:“那你弟弟应该不是你亲弟弟吧?”但是这些八卦想想好像跟猫的事情无关,就忍住了没再继续。转头安慰:“都改革开放了,寡妇再嫁也没什么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啊,你吞吞吐吐地我以为怎么了呢。”
杨道平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我妈是我亲妈,弟弟也是我亲弟弟。”这信息量有点大了,白灵儿只好强行转回问猫的事情,“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是你弟弟干的虐猫啊?”
边走边说已经快到纸扎店了,“是我奶奶托梦,她在梦里骂我爸爸,说他不听话,非要跟我妈搅和在一起,给家里招祸,并且在梦里告诉我父亲,弟弟他干了什么。”纸扎店,一个中年美妇抱着一个神情恍惚的男孩,坐在柜台后面,抽抽噎噎地掉泪。
杨父没在,应该还在一车车地清理老鼠。“妈,这就是我那个同学,道法很高,我请来救场的。”白灵儿跟这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长得是挺好的看,但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狐狸的味道,妖妖娆娆地。因为上次陈彬那件事之后,她越发不主动去看面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