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时间结束,所有人排队!”
他这一句话落下之后,院子里那些懒懒散散的人立刻起身,生怕收到什么惩罚似的朝医生的方向跑来。
繁枳绕开几个人,迅速原路返回着,可是她跑了没几步,一个高大的护士立刻拉住了她的胳膊,横肉从生的脸上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毫不留情地训斥着:
“没听见让你去排队了吗?”
繁枳立刻回答着:“我不是患者。”
那护士还没说什么,而刚好也有一个病人路过,听到繁枳的话,也立刻凑上前,讨好地笑着:
“我也不是神经病,我正常得很。”
护士很不耐烦地踹了那个病人一脚,训斥着:“都闭嘴,不是神经病来这里干什么?你们两个拿我当消遣呢?”
繁枳朝周围看了一眼,因为是冬天,大多数人都穿着自己的羽绒服,那些病号服大多都塞进了羽绒服内,只有医生身上会佩戴一个徽章,还有白色的帽子作为区分,也难怪这个护士会把她认成病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繁枳的胳膊被那个护士拽的生疼,她只好扯开自己的羽绒外套,用力地抗拒道:
“我没有病号服,我是今天上午才过来看看的,你看清楚了。”
那个看着她羽绒服里面的小香风内衬,护士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可是似乎没有什么人会闲的没事来精神病院玩闹,他抓着繁枳的胳膊更加用力了,脸色依旧凶恶:
“谁让你不穿病号服的?”
繁枳被疼得下意识反问着:“你自己的病人自己不认识吗?”
谁料,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那个本来就凶恶的护士越发愤怒,他直接用力挥手,结结实实地在女孩白皙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格外清脆的声音响起,极重的力道让繁枳甚至往一旁退了好几步,脸颊仿佛被无数根针扎了一般,微微抬头,鲜血顺着左侧的耳朵流下,一下子浸湿了围巾的一边。
繁枳抬眸,可是耳边的声音似乎消音了,全世界只剩下一整片嗡嗡的嘈杂声,双眸之中,不可置信逐渐代替了茫然。
护士看着她又露出来一点的羽绒服内衬,以及背在羽绒服里面的高奢小包,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
“不如今天,我帮你插个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