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珣对她的话却似没听见一般,只凝眸静静地等着祁湘芸的答复。
祁湘芸脑海中回忆完翁姨娘那日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后,方才开口:“翁姨娘当时并未提及明钰,是民妇后来见明钰从外头醉醺醺的回来,心里恼他不成器,临时决定带上他的。此决定连翁姨娘都不知晓,与她无关的。”
颜子苒排除了有人暗中谋划的可能,心中的方向愈加清晰。祁明钰前往华清寺应该是个巧合,凶手是临时起意杀害祁明钰的。
江珣神色晦暗不明,端着茶盏抿了几口茶,这才慢悠悠地问起几人的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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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颜姑娘验尸所知,祁明钰是在五月初一戌时到亥时之间遇害的。你们当时身在何处,有何人可作证?期间,可曾遇到什么异样事情?”
祁湘芸率先作答:“当时民妇身子不适,又参拜了一天的佛祖,疲倦困乏得很,早早就歇下了,丫鬟春莲可为民妇作证。”
一直卑立在祁湘芸身后的丫鬟闻言,立即上前磕头:“小姐那日确实累得很,戌时初睡下后都不曾醒来过。”
“那你呢?”江珣冷冷地盯着丫鬟春莲。
春莲被盯得浑身发颤,又磕起了响头:“奴婢一直守在小姐身边,一宿都未曾出去。”
“钟夫人睡得沉,如何知晓你一宿未曾出去?你且再仔细想想,有无其他证词?”颜子苒见这丫鬟都快被吓哭了,语气轻缓些许,抢在江珣开口前询问春莲。
丫鬟春莲回想了片刻,脑中猛然闪过一道亮光:“当时约莫是亥时初,奴婢曾听到姨娘房中传出一道惊呼声。”
江珣一双黝黑的眸子转向了翁姨娘,“可有此事?”
翁姨娘紧跟着说道:“是耗子。当天夜里蚊虫颇多,未能入睡,偶然见有耗子从窗旁爬过,吓了妾身一跳。”
江珣沉吟了一下:“如此说来,你二人倒可互相作证,在亥时初俱在房中,不曾外出。”
春莲与翁姨娘纷纷应是,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江珣转而问钟振庭:“据本官所知,华清寺男女香客分开留宿,钟掌柜当晚可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