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驾马车有些破旧,姜姜被晃得头晕眼花,好在车夫人不错,帮着她把东西搬下车。
辛迪正织着围巾呢,突然见姜姜和车夫合力抬着一个环抱大小的磨盘进来了,吃惊道:“不是去磨粉吗,怎么买了个磨盘回来。”
姜姜顾不上回答,回车上取回自己的包,从厨房倒了一大杯凉水,咕噜咕噜的灌下肚。
“慢点喝,一会呛着。”辛迪有点无奈。
姜姜又喝了一杯,可算觉得今天冒烟的嗓子舒服下来,想起刚刚辛迪的问题,顿时来了精神,把磨好的面粉拿到辛迪面前解开:“你瞅瞅,我买的是最贵的黑豆,她给我磨完轻了几两就算了,还夹杂着点别的东西。”
辛迪闻言有点诧异,放下织到萝卜叶子的围巾,洗了洗手擦干,抓了黑豆粉到手心仔细端详,果然里面夹杂着一下绿色的碎粒:“这也没磨好,下次换家店,问问乔安哪家好,她家应该经常需要买面粉。”
姜姜点点头:“我买这个磨盘回来磨芝麻酱和花生酱的,外面弄的我不放心。”
“行,一会我帮你。”辛迪自然没有意见,笑着捡起围巾继续织了起来。
研磨花生芝麻酱之前要先把白芝麻和花生炒香,酒馆一整天都点着壁炉,所以灶台的火只要夹点木炭过来就行了,姜姜把火候控制好,拿了一根长长的木勺不停的翻动锅里的芝麻花生,直到彻底炒熟,可以闻到香味为止。
炒好的花生芝麻用盆子装好,姜姜仔细的用烈酒给磨盘消了消毒,再用热水清洗了两遍,确保食品的安全,用来装芝麻酱的玻璃瓶也用一样的步骤收拾好。
姜姜还是第一次用石磨,上手转了转,用起来还是有点费力气的,约摸着过了五六分钟,可以看见顺滑的花生芝麻酱了,忙拿过洗干净的玻璃罐在下面接着,两个人交换着忙碌了一个中午,可算磨出了满满一罐子的芝麻酱。
辛迪揉了揉手腕,别说姜姜手疼,连她也受不了:“一会让铁匠帮忙磨吧,我估计按照他的力气不过半个时辰就要好了。”
姜姜是有些受不了了:“一会我问问他,他愿意的话,我给他做袋芝麻酱烧饼,以后这种活还是等休息慢慢弄好了。”
今天午饭是辛迪熬的大麦粥,黏糊糊梗啾啾的口感,啥味道都没有,也只有这里的人爱吃了,姜姜兑着牛奶吃了一碗,回楼上睡午觉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窗帘被拉的很严实,辛迪放轻脚步,拉开一条小缝向外看去,刺眼的阳光被白雪反射出亮眼的白光,辛迪刺的闭上眼睛,眼中浮现出几个斑点。
站着缓了缓,外头有两只小鸟落在松树上,发出悦耳的叫声,辛迪煮了壶茶,坐在靠椅上闲适的享受了一会正午的悠闲时光,眼看着时间出不多了,起身去楼上把睡过头的姜姜喊醒。
姜姜睡意正浓,头重脚轻的扶着墙边下楼,把木制的楼梯踩的咯吱响,眼睛肿肿的,一副半睁不睁的样子。
辛迪忍不住调侃到:“昨晚大家都一个时间睡得,你半夜起来偷鸡摸狗了吗?”
姜姜痛苦了用手拍了拍脸,到厨房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
昨天吃的煎饼没有薄脆总觉得差点意思,姜姜拿出盆子,倒面粉和些许食盐加清水揉成面团,再盖上盖子让面团在壁炉边上醒发八个钟,趁着这个时间,姜姜把油锅里的油换成了新的,每三天就要换一次,不然油里产生的有害物质就会对身体有影响。
醒发好的面团比之前大了一倍,姜姜拿过专门切熟食的案板,撒上一点面粉把面团放上去揉搓几遍,用擀面杖擀成薄薄一片,叠在一起切成巴掌大的方块,姜姜把方块擀薄,喊来辛迪拿着刀在方块中间划上一刀,不忘提醒她不能划破。
人多力量大,姜姜擀好面团到油锅前炸起了薄脆,一阵滋啦滋啦作响,油锅旁的篓子装满了炸的金黄的薄脆,诱人的很,姜姜放下炸东西的长筷,用罩子把炸好的薄脆盖住,不然一会潮了就不脆了。
到了营业的时间,阿奇先生准时带着夫人上门了。
比起她先生暴发户的土气的打扮,阿奇夫人有品味多了,身穿着是一件黑白菱格的紧身毛呢裙,戴着一顶黑色蕾丝的帽子,外面披着一件貂皮大衣,棕色的大波浪卷发披散下来,她的五官不算精致,但胜在皮肤白皙柔嫩,嘴唇涂着大红色的口脂,显得她白里透红,看着也有几分韵味。
姜姜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