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面色不变,走入跪拜一片的黑骑之中,平静开口:
“冀州百姓受了水淹,被官军抢了粮食,乱匪横起,你们的心情,本王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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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难道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们信任,宁愿舍身犯禁,也不愿相信本王不会放弃冀州百姓?”
黑骑们闻言,将头压得更低。
说实话,他们确实不相信。
人有亲疏,于秦王而言,瀚凉的百姓绝对是他最为看重的,下来是北疆其余七州百姓。
至于冀州,对于秦王来说,实在算不上有什么感情,说不得还有几分憎恶。
毕竟秦王的征伐之中,阻挠的官兵之中,冀州身份的占了大头。
再加上。
军粮从北疆调动,十石粮食在路途之中,意外损耗加人吃马嚼后,送到前线,连三石都不到。
粮食如此珍贵,他们不认为秦王会从战兵们嘴中,将粮食挪出来救济流民。
虽然。
秦阳确实也没准备把军粮用来救助流民。
倒不是秦阳不舍得,完全是冀州遍地的豪族世家,储存的粮食,足够助流民渡过难关。
至于豪族的命就不是命了?
秦阳确实是这么想的。
“就算你们冲出去,又能如何,是有粮接济你们的亲人,还是仅凭个人武力,能护住他们不受乱匪的攻击?”
秦阳冷哼一声,“届时,你们唯独得到的,就是乱兵的身份,不但要受到朝廷的围剿,本王的兵马,也不会放过你们!”
黑骑们闻言,冷汗直冒,感受着秦阳语气中若有若无的杀气,每个人心中皆是怦怦直跳。
秦阳从黑骑们之中走出,叹口气道:
“本王在京城长大,亦是算得上是冀州人,怎么会放任父老乡亲受罪,反而坐视不管,你们把本王,看的太轻了!”
黑骑们颤着身子,夹杂着内疚和悔意,含着哭腔回应道:
“是我等对不住殿下!”
秦阳闻言,也不再给自己多加戏。
厚黑之道,讲究的是点到而止。
还是要切实的行动和利益,才能取得效果。
秦阳不再多说,反而凛然道:
“这一次,把教训都刻在骨子里,日后若是再犯,到时候阴阳相隔,你们也别来本王的梦中诉苦!”
“回营,整装,随本王出关,救父老乡亲们!”
黑骑们闻言,脸上皆是闪过激动,看向秦阳的眼眸之中,只剩下忠诚。
“谨遵殿下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