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唐阿肆回头才看向了陆毅川。
发觉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脸色变得苍白不堪,唇都白了,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
“可能是对灰尘过敏了。不要紧。”陆毅川淡淡的说。
唐阿肆皱眉:“我扶你下去,你在下面等着就行了。”
“没事。”
“你别跟我犟了,成不?”
陆毅川叹了口气,“好吧”了声,就说:“那你上去收拾,阿纳扶我下去就行了。”
来到楼下,阿纳给了陆毅川一瓶矿泉水洗脸。
陆毅川拿着纸巾擦着手背,抬头看着这座老小区,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阿纳说:“这个小区建成差不多有五十年了,房子都不牢固,里面的设施也都已陈旧不堪,住在这里……”
陆毅川没说话,收回视线回到了车里。
她住这样的房子,他非常能理解,也是她的身不由己。
被从沈家赶出来后,她身无分文,医院里又有个需要钱耗着看病的母亲……陆毅川派去跟着唐阿肆的人说,唐阿肆那两天都在火车站里的躺椅上睡觉。火车站里没有暖气,又冷又饿。她熬过来已是万幸了。
唐诗嫣的病情稳住了,唐阿肆也有了暖脚的地方,可她还是郁郁寡欢的不开心,那些事儿牵制着她,在她心里埋下了根,铲除这些根,需要细心的照顾,有力的开导才行。得花上许多的时日。
唐阿肆的东西不算多,就凭日里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阿纳把一个鼓鼓嚷嚷的大手提袋和一个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车子稳稳地在马路上行驶着,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这份契约婚姻里,阿纳是看得最清的那一个。
婚姻还没开始,他便猜到了结局。
他们都是敏感多疑的人。一个是阅女无数,商场上杀伐果断的人。一个是初出茅庐,满身是伤的人。他们是走不到一起的。
来到陆毅川的住宅,阿纳把行李放下后就离开了。
“我住哪里?”唐阿肆环顾四周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陆毅川身上。
上次一来就被安排在了梳妆台开始化妆,都没有观察过这个房子。刚才唐阿肆粗略的看了一下。房子是上下两层,差不多有二百多平米。一楼是客房,二楼是书房和健身房还有一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