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拿着糕点,走了出来。
乌鸦刚想出来,但发现姜茶走的方向是他这边,他赶紧按耐住自己,没出去暴露自己。
然而姜茶走到了他面前。
“出来吧。”
乌鸦灰溜溜地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姜茶,然后扯掉了脸上的胡子。
“姜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走这里的?”
姜茶把手里拿着的糕点递给他,“出门的时候就知道了,你车呢?送我回去。”
乌鸦把甜点拿到车上,然后把车开过来。
谢久塘生了半天闷气。
下班回家后,看到了桌子上留着的甜点。
姜茶在客厅和小黑一块坐在沙发上追动画片。
姜茶听到谢久塘回来的动静声,道:“九爷,我今天吃到一家特别好吃的甜点,给你打包了点,放桌子上了,你去尝尝吧。”
谢久塘肚子里憋了半天的闷气,仿佛找到了缺口,一下子都流了出去。
舒坦了。
谢久塘转动轮椅,来到餐桌旁,他看着上面摆着的几样甜点。
拿了其中一块上面点缀了一颗漂亮新鲜草莓的那块。
他浅浅地尝了一口。
有点太甜口了。
口感细腻入微,确实好吃。
谢久塘吃得慢条斯理,慢慢品尝着。
这时,谢荣生来了。
谢荣生进门就在抱怨,“九叔,我爸爸又把我的卡停了,你能不能把你车库里的车借给我一辆?”
谢荣生走过来,恰好看到谢久塘在吃蛋糕。
他手就那么自觉地伸了过去,“哇,九叔,这是什么绝世美味没?你居然也会吃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他的手刚想碰到蛋糕。
“啪。”
被谢久塘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
谢荣生收回被打红的手,搓了搓,“九叔,你还是我认识的九叔吗?你现在不但吃甜甜的糕点,居然还护食?
谢久塘瞥了他一眼,“车钥匙找管家要,嘴巴不会说话就闭上。”
谢荣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借到车了,脸上的喜悦形于色,得寸进尺地搓搓两根手指,道:“九叔,能不能再给我点钱?”
谢久塘对他勾勾手,示意谢荣生靠近一点。
然后贴在谢荣生耳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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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生揉着耳朵跑了。
他要去找管家。
管家在院子里。
路过客厅,谢荣生看到了在看动画片的姜茶和一条蛇。
“姜茶?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自己的家吗?”
谢荣生停下来的时候,刚好挡到了屏幕,让姜茶错过了一个关键剧情点。
她直接抄起怀里的抱枕,朝着谢荣生砸了过去。
谢荣生以为,区区一个抱枕,他一只手轻轻松松就能接住。
然后伸手接了。
“咔嚓。”谢荣生的手腕被抱枕砸断骨头了。
“啊,疼疼疼,姜茶你他妈在抱枕里面装砖头了吗?”
谢荣生疼得蹲了下来。
林管家听到动静走出来。
谢荣生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朝着林管家喊,“管家,管家,快,快送我去医院,还有报警,姜茶用抱枕袭击我。”
林管家选择性没听到后半句话,叫了司机,亲自送谢荣生去医院拍片。
结果是骨裂了。
谢荣生天都塌了。
他约好了人,今晚去郊外山上赛车的,结果好不容易借到九叔的车了,却骨裂了。
这让他还怎么赛车?
可恶的姜茶。
一定是故意的。
谢荣生回到西苑,打算找姜茶算账。
他站在姜茶面前,坚持说姜茶在抱枕里面放了砖头暗算他。
姜茶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然后冲着地上还静静躺着没人捡起来的抱枕抬了一下下巴,道:“枕头还在地上,你不信自己去看。”
谢荣生当然不信区区一个抱枕能让人骨头断裂了。
别说他不相信,在医院挂号检查的时候,医生问他怎么伤到的,他老老实实描述了过程,说了是被抱枕砸到的,医生和护士都笑疯了。
显然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谢荣生脸都憋红温了。
他捡起地上的抱枕,拍了拍。
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抱枕。
怎么会?
这抱枕里没砖头,那他的手是怎么断的?
姜茶:“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你是纸糊的吧。”
谢荣生的脸又被气红温了。
“是不是你换掉了枕头?”
姜茶捏了捏耳朵,“我没那么闲。”
谢荣生还想说什么,姜茶拿起另一只抱枕,道:“你要是再啰嗦一句,我不介意提前走一下剧情,先把你腿给打断了。”
谢荣生没理解她那句提前走剧情的话,但听懂了要打断自己的腿。
虽然他理智上还是不愿意相信姜茶能用一个普通的抱枕,打断一个正常青壮年的手,但他身体还是闪躲开了。
谁知道姜茶是不是个大力疯子。
谢荣生电话响了。
是一起约好参加赛车的朋友打过来的。
谢荣生看着自己被掉起来的手,皱眉苦脸道:“我去不了了。”
“为什么?今天好多人,阿肯也来了,你不是想跟他比一比?”
“我早上爬起来,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断了。”谢荣生含含糊糊道。
他宁愿说自己平地摔,也不肯说自己是被抱枕砸断的了。
后者比前者更不可信。
偏偏却是事实。
“平地摔?糊弄谁呢?你小子是不是怕输不敢来啊?”
“怕输?什么怕输?我什么时候怕过了?我就是手摔断了,不然就你们这些家伙,我一个都没放在眼里。”谢荣生气急败坏。
“那不管你是真平底摔了还是假摔了,你都得来一趟吧,不然大家肯定会说你是因为不敢来,才故意找借口。”
“放你娘的狗屁,我才不会临阵逃脱,你给我等着。”
谢荣生还处于不能被激怒的年纪,一激就上头。
他找管家,让管家给他联系司机,给他送去赛车的地点。
管家一脸为难,道:“刚才公司有急事,司机送九爷去公司了。”
谢荣生皱眉,“那我怎么办?”
他忽然把目光落在了客厅上坐着的姜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