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办法治好谢老爷子的病。
能用不能用的办法,他们都试过了,也努力延缓了老爷子的死期,但这一次,谁都没办法了。
“段老来了。”
门外的老管家,站门口冲着屋内喊了一声,然后带着一位须发皆白、穿着中山装,看上去仙风鹤骨的老人,大步走了进来。
来者直接到了床榻边上,进来直接往谢老爷子床上贴了几张符纸,再拿出朱砂,赤手沾朱砂,点上谢老爷子的额头,然后开始在老爷子的脸上画了一道符咒。
这符咒起于额头眉心,覆盖全脸和脖子。
没有人阻止他的行为。
又过了一会儿,段老烧了一张符纸,从老爷子头上一路比划到脚底,最后重重拍了一下谢老爷子的脑门。
片刻之后,老爷子手指动了动,又过了须臾,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先看到了段老,他缓了一会儿。
老管家走上来,扶着他坐起来,再往老爷子腰后面,垫了个软软的枕头。
老爷子紧紧握住段老的手,长叹一声,道:“连你都来了,看来我是时日不多了。”
段老紧紧握住昔日战友的手,眼底亦是难掩悲痛,“老哥,是我学艺不精,没能……”
姜茶站在谢久塘旁边,静静地看着。
她能看出来,这个叫段老的老人,有点真实才干。
刚才用的方法也不错,只是技艺还是不够娴熟,只能勉强给谢老爷子吊几天命。
如若不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七天之内,谢老爷子就会死。
毫无痛苦地在睡梦中死去。
姜茶的目光落在段老身上,谢荣生以为她对段老感兴趣,在姜茶耳旁,小声解释,“他是我们祖父年轻时候的战友,两人年轻时候出生入死,关系非常好,我姑姑还嫁到段家了的,亲上加亲的关系。”
谢荣生说到姑姑的时候,仿佛只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他出生之前,他那个姑姑就因为难产去世了,所以他只是知道自己曾经还有这样一个姑姑,但没见过,所以其实没什么感情。
提起来,也跟陌生人差不多的感觉。
“段延宁是你表哥?”姜茶想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