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顾朝阳这才抬起头来,把孙女拦在身后,口中忙道:
“贵人别生气,若是不信,便当做今日不曾听过我祖孙二人胡言乱语!”
一边说着,这一老一小顺势往旁边走了走,紧接着,就在柏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就混入人群不见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既没有继续说什么,也没有跟他要卦金,仿佛只是随缘偶遇指点迷津。
柏庸手还伸着呢,然而那俩人已经没影了,他整个人定定地站在那里。
身后朱婉茹和王伯脸色也变了,根本没想到路边随便遇到到的祖孙俩,竟然一开口就说柏庸没有子嗣,是巧合吗?
但不管是不是,朱婉茹反应过来,赶紧皱眉一脸愤怒道:
“这是哪来的骗子,胡说八道什么,咱们的阿城都要当爷爷的年纪了,他竟然敢说庸哥你没儿子!”
柏庸被声音惊醒,回头看朱婉茹满脸怒容丝毫不心虚的样子,一时也有些被说服了。
也对,这年头骗子可不少,哪有那么多算命高人?
但是还不等他开口安抚几句,躲在人群中的顾朝阳,手里的小石子飞快扔了出去。
低眉顺眼站在旁边的王伯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前面的柏庸冲去,不但把柏庸压倒了,揣兜里的手表也掉了出来。
王伯:“……”
这是早上一见面,婉茹就偷偷塞给他的表。
去年他得知柏庸看上了这块表,限量款很有收藏价值,当时他就很想要,只是在产地没有买到,没想到香江倒是有一块,朱婉茹看见之后立刻买下来送给他了。
这个角度是顾朝阳早就计算好的,柏庸自然也看见了,此刻盯着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神色阴晴不定。
他对表没有那么喜欢,但为了面子,也为了跟别人有共同话题,他也学着收藏了一些名表。
所以柏庸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他曾经跟妻子提过的,一块很有收藏价值的表,只是当时觉得太贵了没舍得买。
当时妻子还笑着说,以后遇到了给他买,而现在,这块表却出现在了王伯的口袋里。
朱婉茹反应飞快,马上冲过去捡起来手表,用手帕擦了擦,露出懊恼的神色道:
“王伯,你怎么没放好,我还准备给庸哥个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