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再看见旁边才咬了几口的窝窝头,顾朝阳言不由衷道:
“我这俩窝窝头倒是白热了,只好留着明天早上吃了。”
江暖刚才就一直在憋着,见面条都被顾朝阳吃下肚了,连汤都没剩,觉得事情稳了,当即就嘴欠回了一句:
“刚才我就想说了,就俩窝窝头,你还又生火又刷锅的,何必呢,蹲灶坑跟前烤吧烤吧得了,再怎么恨不得分八百个步骤放锅里蒸,那也蒸不出肉味儿来啊。”
顾朝阳:“……”
他就不明白了,江暖嘴这么欠,活到这么大就没人揍她吗?
但他吃人嘴短,偷摸瞪了江暖一眼,等江暖慢条斯理吃完,主动默默起身去把碗筷洗了,也不知道洗碗的时候想了些什么,回来之后别别扭扭地说:
“谢谢你的面条,以后家里像劈柴挑水这些都我来干吧。”
江暖无声笑了下,看,这不就来了。
然后义正言辞拒绝了顾朝阳:
“那怎么行,面条是我自愿请你吃的。一码归一码,既然咱们都住在这里,有活儿就得一起干,尤其像是挑水劈柴可都是重活,怎么能让你自己做呢,我江暖可不能做逃避劳动的人。”
“对了,我还想问问你,以后晚饭要一起吃吗,我自己吃也是吃,也就是买菜洗菜切菜做菜,多你一个也不费什么事儿,要是有好食材的话,还能带你一起改善改善伙食。”
顾朝阳听得都懵了。
不是,江暖的意思是,不只是请他吃这一顿饭,以后每天晚饭都有他的份儿?
而且刚才江暖还不同意把重活都给他干,只让他白吃饭,不是,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顾朝阳一下就急了,连忙道:
“那怎么能行呢?劈柴挑水可能别人觉得累,但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当负重训练了。反倒是做饭,听上去轻松,其实要想做好一顿饭,又费时又费心思,根本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我绝对不同意你的分配方案,除非家务活我都包了,否则我做不到安心吃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