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对了嘛!咱干警察这活儿,不就是这样干的嘛!”
卿所长再次一噎,话没错,理也没错,但:“上面刚刚打了电话,让我们暂停调查这个案子。”
朱宏全一听,这还了得?当即跳脚:“谁特么下的命令啊?这洪财来是给了他钱?还是把女儿嫁给他了啊?”
“老朱!慎言!”
“什么慎言明言的啊?凭什么啊?王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那鼎胜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就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卿所长深吸一口气:“不是有钱了不起,而是这件事牵连太广……”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老朱说,刚刚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他也愤怒过,不平过,坚持过。
可上面说了,坚持下去的结果就是:让他换个更偏的地方待一辈子,参与查案的同事,这辈子的仕途也都到尽头了,并且,最好不要犯错,只要是一丁点的错,就能让他们丢了饭碗儿。
并且,不管他们怎么努力,这件事也不会有结果了,因为禄余两家已经私下接受调解,开始准备搬家的事宜了。
若是受害者坚持,他们还可以跟着坚持一下,可现在连受害者都接受了,不告了,他们坚持还有什么用?
毕竟,他们这些没背景,靠自己考上警校,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警察,都不容易,实在是没实力跟上面的人硬刚到底。
卿所长这是为自己打算,也是为了朱队长及他的下属着想。
道理,朱宏全都懂,可他不甘心,凭什么仗着有钱有权就能一手遮天?
明明犯了杀头的罪,还能钻空子逃脱?
他将‘放假’的消息告诉乔汉宇等人的时候,几人也是不可思议加愤怒,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