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迸射！

青书天尊的食指点在左眼的眼皮上，鲜血瞬间顺着眼眶涌出。

他以指为刃，戳瞎了自己的左眼。

这一幕几乎发生在瞬间，雷神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等他闪身握住青书天尊右手的时候，青书天尊换了一只手，指尖再次化刃，切断了眼部的灵脉。

雷神痛心不已：“大哥，你疯了吗！”

躯体受损尚可医治，但灵脉断裂，就真的药石无医了。

青书天尊满脸是血，茫茫然抬头看向任意的方向，“逍遥，我……”

任意被月孤山扶着站了起来。

“青书天尊为何要这么做？”

她叫他“青书天尊”……

简简单单四个字，好似一柄重锤击打在青书天尊的身上，让他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血色全无。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到任意更加扎心的话：

“青书天尊一言不发，就先挖了自己的一只眼，是为了向我赔礼？”

“不，你只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些！”

任意的话犹如利刀，深深地刺入青书天尊的心中。

“月沁雪在时，你为了让你更看好的月沁雪继位，不尊天族礼法。”

“现在又在得知我是天帝之女后，挖了自己的眼睛，你是让我在成为天帝之女的第一天就背上逼青书天尊自挖双目的骂名吗？”

青书天尊僵立着手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无地自容。

任意冷眼睨着他，“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这样苦大仇深的，很帅，很惹人注目？”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