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是一瞬间,舒渊就已经慵懒落座。
他今日穿着一身黑金色的法袍,袖子和长衫下摆用暗金色的丝线绣满卷云纹,姿态如高山冷月。
见到舒渊也来了,封城鎏军的面上顿时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他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你、你……”
头颅被切下的一幕幕仍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身为封城家主,舒渊竟然毫不在意地砍掉了他的头!
他如此放肆,就不怕与封城家乃至整个世家结仇吗!
舒渊轻抚茶盖,嗓音戏谑:“圣女所说的一切,都有本王见证,难道你要说我们都是冤枉你吗?”
封城鎏军差点没扶住自己不结实的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给圣女作证,他们俩不是打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捅死对方吗?
舒渊这是被打傻了吗!
他根本不敢去看流光世子和万亲王的眼睛。
虽然假意说要给舒渊献宝是他和流光世子商量好的计策,但用镇魂器为饵儿,确实是他的临时起意。
正当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万亲王的声音缓缓响起:
“封城鎏军监守自盗,还妄图谋害圣女,罪无可赦,本王就将他交给圣女了。”
封城鎏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脑因为强烈的惊惧而传来刺耳的嗡鸣声。
任意拂了拂衣袖,云淡风轻地开口:”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封城鎏军猛地抬头,这是准备要赦免他吗?
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浮起来,就听到了任意的下半句:
“就在看我的面上,你自行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