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客气,论以事实,该是我感谢高大人救命之恩。”
高璟于心不安,内省自责。
“宁大人如此重义,我却满腹狐疑,现在想想,唯觉惭愧。”
宁奉哲襟怀坦白,宛若山涧溪流,潺潺澄明。
“冯忆荷纵容高楠大人父女、匿于窗外静听,引我说出不端之语,有意离间。几位高大人中计,乃是情理之中,不足责怪。”
高璟一怔,眉宇豪情,凝固几分木然。
“原来你知晓二叔父和堂妹在外偷听,那你怎敢顺意而为、放肆言辞,你不怕我们因此疑忌吗?”
宁奉哲落落大方而笑。
“我相信诸位,绝非善恶不分之人。”
高璟谨眸三分,无地自容。
“你这么一说,我更是愧疚了。”
“还要谢你,为我堂姐寻到真凶,成全我等雪恨之心。”
宁奉哲低眉善目,高义薄云。
“理所应当之事,不用谢。”
颜瑜转向高璟,浅浅一笑。
“误会解开便好,宁爱卿行事磊落、深明大义,你们怎会怀疑于他?”
“趁着夜色正好,你快去吧,万事当心。”
高璟目不苟视,恭敬应罢,领命而去。
“是。”
宁奉哲起身目送,而后徐徐转身,向颜瑜行了一礼。
“请王爷早些安枕,研想药方、不急于一时,万万不可劳累贵体。”
“时候不早,微臣告退。”
颜瑜颔首浅浅。
“谢你关心。”
“高府爱卿有所误会,皆是本王之过。都怪本王允你蛰伏,无能帮你澄澈清白。”
宁奉哲心感慰藉,微笑摇头。
“皇上,乃是微臣生父。念有父子之情,王爷如何说出不允蛰伏、立即离舍之语?王爷难处,微臣不言自明。”
颜瑜忧心而叹。
“实有危险,你便回来,本王必然护你周全。”
宁奉哲叩拜应声。
“是,谢王爷隆恩。”
庄韶紧跟着起身,同时一拜。
“微臣也是时候回府,恩谢王爷赏赐点心,微臣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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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完告退礼,齐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