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冀等人率领守卫队,隐于千岩雪山不远处,以防万一。
颜瑜独自坐在山上,静候宁奉哲到来。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一点动静,颜瑜寻声一探,只见安朋奕和侍卫队,北上靠近。
颜瑜微微一惊,心中疑惑。
奇怪,铜事台的人怎么来这儿了?
方爱卿写信,明意暗示,恰到好处。
按说,以宁、冯二人的智才,自然而然就会相信高深隐意,怎么选择粗浅明意呢?
哪里出问题了?
等一下。
他们来了这儿,那宁爱卿不就去了……
想至此处,颜瑜星眸猛地一震。
“完了!”
说话间,他迅速起身,走向捷径下山。
刚走了几步,只见许明骞和隐卫队往西而来,堵住前路。
颜瑜没有犹豫,立即换了另一条路。
冯忆荷带着部分精锐,毫无意外,阻截而来。
不论捷径,还是远道,三条可以下山的路,都被他们封锁,几乎密不透风。
如此一来,只剩身后峭壁。
颜瑜转眸看了一眼,便觉头晕目眩。
从此处下山,即便有雪、作为缓冲,也是性命堪忧。
正想着,便听冯忆荷沾沾自喜地高呼:“王爷利用暮哥哥多年,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被人玩弄股掌之间,究竟是何滋味,王爷尊养长大,想必不曾感受吧?”
说完这话,她便放肆笑了起来。
形势紧迫,颜瑜没了办法,抚上银戒,取出一粒药丸含在口中,暗下决心,纵身一跃。
冯忆荷随后行至,未见其人,不由一怔。
“嗯?人呢?”
这时,有一名侍卫高声禀报:“启禀大人,大事不好,帝瑾王滚落而下!”
许明骞一听,顿时怒火万丈。
“冯大人之计,非要悠闲自在上山,自以为运筹帷幄,白白错失良机,这下,又该作何解释?!”
冯忆荷一阵心虚,恼羞成怒。
“许大人高居八台丞相之位,何故听我调遣,难道就是为了计败之后,横加指责?!”
许明骞广袖一挥,纷扬一地雪花,如絮飞舞。
“你这人,惯会颠倒是非、倒打一耙,你计不成,竟是我的错吗?”
冯忆荷眸色一冷到底,气势磅礴,毫不示弱。
“谁说我计不成?”
“许大人又在无端质疑!碌碌无为,只知反戈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想着早有劝言、非是不听,许明骞几近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