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娴蕙总是被人误会,说她假意交好,对许颖媛并非真心。
这些话听得越多,她便越觉冤屈,正想申辩,只听许颖媛嗔怒纠正:“外祖父说错了,蕙儿足足分了一半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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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娴蕙微微一惊。
从没想过媛姐姐会这么说。
平时,她们一言不合便要吵架,她还以为这样的姐妹情,等到有难之日,定是落井下石的。
分赠赏赐,于她而言,不过顺手的事,连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媛姐姐却是记得。
现实可见,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媛姐姐不是凉薄之人。
她知道,媛姐姐最尊敬的人,便是外祖父了,而今为了她,竟愿不顾礼数地纠正。
媛姐姐,一定很珍视她们之间的感情吧?
回神之时,许颖媛已经顺走了瓷瓶。
找准时机,趁着庄娴蕙反应不及,她用力一扔,将瓷瓶丢入湖中。
没了证据之后,她眼泪一收,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果然斗不过我!”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不会还在回忆,我在外祖父面前,帮你分辩的事吧?”
“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我的谋算,包括他们误解、你对我虚情假意,也是我有意为之。你习惯以为,是皇上偏宠之故,因此没有疑心,正好给我一个可乘之机。”
“玩弄人心,就是如此,我比那些皇子公主聪明多了。”
“而今,即便我直言目的,你也不可能放下这段姐妹之情了,一切尽在我的掌握。”
“心痛吧?”
“谁让你深得圣心呢?活该!”
“哦对了,”
“宁暄枫这个人,我要了,你不许跟我抢,不然,我让你尝尽被人误解之苦!”
气到深处,庄娴蕙积怒成栗。
“许颖媛,不要太过分了!”
“你我多年知己,有些事,我不想弄得太难看。”
许颖媛眸余渺视,趾高气扬。
“我与哥哥亲近一些,却也限于知己之间,一如你我、有时也会同寝而眠,不是吗?”
“并非我做得不对,而是你自己不够贤惠。”
“等到以后,我成婚了,定然不像你这般小气。你若这般,与我夫君交好,我只会深感欣慰,全然不会介怀!”
“你呀,从小到大,就会嘴上逞能那点功夫,实际不通计谋,蠢钝至极。”
“即便我肆意妄为,你也是无可奈何。况且,瓷瓶已经没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一顿耀武扬威之后,她张狂而去。
庄娴蕙眉睫生冷,一声嗤笑。
“对付你,何需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