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宸王被我们气病在床,说明他们确实中计了。那怎么可能多此一举,非要去请瑜旨呢?”
话至此处,庄娴蕙适时而来。
“请皇伯伯圣安。”
面对侄女,顾孟祯怒容更减,嘴角微扬,柔然一分笑容。
“蕙儿求见,所谓何事?”
庄娴蕙礼敬同时,不乏一抹嫣然。
“回禀皇伯伯,臣侄有要事禀报。”
“皇伯伯知晓,沐湛兄与臣侄,是从小玩在一起的伴友。”
“今日一早,臣侄拜访陶府,本想恭贺沐湛兄荣升之喜,却意料之外看见大伯哥,隐迹悄悄,见了陶大人一面。”
顾孟祯凝眸疑然,确认一问。
“奉哲,见了陶康平?”
庄娴蕙艳眸坚定,点了点头。
“是。”
“大伯哥说,让陶大人务必去请一道瑜旨。”
“至于瑜旨内容是什么,臣侄未听完全,并不知晓。”
“臣侄到陶府时,他们叙话已至尾声。”
“事关重大,臣侄不知当不当讲,几番纠结之下,心烦意乱。”
说完了正事,她的语气有意无意地,加了一分撒娇。
“臣侄认为,不论什么事,都不能瞒着皇伯伯。因为皇伯伯最疼臣侄兄妹了,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伯伯。”
顾孟祯先是回应一笑,满眼慈祥;而后转眸方之玄,换了一脸愁容。
“贤弟你瞧,奉哲心志,果然还是宸王。”
方之玄半是谦辞,半是责怪。
“蕙儿年纪还小,她懂什么?此事或许有疑。”
“况且,这孩子从小就爱捉弄人。”
“兴许只是玩笑几句罢了。”
顾孟祯丝毫不疑。
“蕙儿不可能骗朕。”
方之玄转而猜测。
“也或许,这是宸王的拉拢手段。”
“不然,怎会那么凑巧,被蕙儿听到那段对话?”
“蕙儿之言,不算证据确凿,请皇兄三思。”
庄娴蕙怫然不悦,直抒心臆。
“父亲此言差矣,我说的都是实话。”
“再喜欢捉弄,我也不会欺负皇伯伯呀。”
“我最敬爱皇伯伯了,他疼惜我,比你这个父亲更周到!”
方之玄瞋目以对,声色俱厉。
“住口!”
“皇兄在此,你岂敢无礼?”
庄娴蕙配合着演戏。
“有冤屈,却不让诉,天下哪有你这样严厉的父亲?”
说着,转向顾孟祯,又是一顿撒娇。
“皇伯伯,你可要为臣侄做主呀。”
顾孟祯紧接着话,立即安慰。
“蕙儿乖,皇伯伯绝对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