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症治愈,总需一段时日。我们只要在那之前,入宫揭发,便可确保万无一失。”
“周密至此,怎会被人识破?”
“即便如你所说,他们得知庄伯爷已经离开密室,那么,又如何猜到庄伯爷匿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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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奉哲郁闷至极。
“母亲以为匿身客栈,很难查到吗?”
穆蓉语气一冷到底。
“我安排的地方,他们绝对查不到!”
“你既坚持笃定,那我们就去客栈一瞧。”
“庄伯爷若是得知真相、不愿相助,想来现在,已经离开那家客栈了吧?”
宁奉哲如鲠在喉。
“倘若方之玄将计就计,让庄伯爷暂且留下,免得母亲生疑呢?”
穆蓉不以为然。
“将计就计,要冒多大的风险,能得到什么好处?”
“况且,我手里有确凿证据,他无从抵赖。”
“我若是他,直接把庄伯爷救走,隐于他处,令此事作罢,方为上策。”
宁奉哲长吁短叹。
“自然是好处大过风险,所以他才要选择将计就计。”
说罢,他还在尝试提醒。
“其实将计就计,不必多此一举,他们救护宁云溪、不愿不对付她,如此行径,很容易令我们疑心,料到他们未曾中计。”
“母亲不觉得蹊跷吗?”
穆蓉迅速找到了理由。
“当然不觉得蹊跷。”
“方之玄看似辅佐皇上,实则依附帝瑾王。”
“宁云溪是帝瑾王的心腹之臣,他不愿针对,有什么问题?”
宁奉哲内心,仿佛遭重拳打击。
“帝瑾王疑心深重,方之玄暗中意图归附,他至今未允。”
“不曾身在其中,方之玄如何确信宁云溪,是真心追随帝瑾王的?”
“一则,宁云溪是宁家人,受我们教养长大;二则,宁云溪原本辅佐皇上,忠心不二。在他看来,宁云溪很有可能如他一般,是假意投诚。”
“既如此,他怎会连捉弄对付,都舍不得伤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