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咱们的计划失败了?”
宁云溪目光苒袅,隐有所思。
“那些点心里,都被人下了断梦丸。”
秋璧大惊失色。
“断梦丸?!”
“那不是害人之物吗?”
“夫人怎么会……”
“难道她要把贤妃娘娘……”
她戛然而止,不敢继续说下去。
宁云溪出言纠正。
“母亲不会自寻短见。”
“这一定是父亲的意思。”
“意在,借贤妃娘娘之手。”
“没想到父亲对柳氏,这般情深。”
秋璧喜笑颜开。
“原来如此。”
“那太好了。”
“这下,姑娘终于顺意了。”
宁云溪却笑不出来。
“奇怪了。”
“多日过去,母亲还没想到解决办法吗?”
“按说此事,应该不至于危及性命才对呀。”
秋璧笑意一收,一脸的茫然不解。
“姑娘这是何意?”
“难道姑娘筹谋,目的并不在此?”
宁云溪如实回答。
“我百计千心,一则是柳氏,二则是钟府。”
“怎么可能伤害母亲?”
“至多,有防备之意。”
“我想着令她失宠,少一些依靠,她也就安静了。”
“省得她日日想着,如何算计于我。”
“没想到事态严重,竟到如此地步。”
“对了,大哥哥也是束手无策吗?”
秋璧托腮想了想。
“奴婢仿佛听到,大公子入仕,进了州牧台。”
“然后,就被派去外地了。”
“一直没见回来。”
“应该有好多天了。”
宁云溪微微一震。
“那,贵妃姨母呢?”
秋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对了,奴婢竟然忘了这件事。”
“几日前,奴婢路过正门口,听见香缕跟管家说,”
“贵妃娘娘被皇上禁足了,昭懿宫亦被封锁,不许娘娘跟任何人有来往。”
“香缕买通了铜事台的人,才得以悄悄出宫一趟。”
“事后,奴婢本想立即告诉姑娘。”
“却是不巧,姑娘午睡了。”
“待姑娘醒来时,奴婢便忘记了。”
宁云溪惊色漫流,难以平复。
“我在信中,并没有写过支走大哥哥、禁足贵妃姨母。”
“阿兄怎么不说一声,直接做了这些?”
“母亲身在后宅,行事多有不便,再加上孤立无援,自然是朝不保夕了。”
秋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