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害了她唯一的儿子,还牵连了她的母家。
“为何?”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钟素罗冥思苦想,依旧想不出答案。
颜瑜并没有理会,移目谢卯,眸光平静如湖:“余下之事,便交由尹司台处理,把人都带下去吧。”
“微臣遵命。”
谢卯应声,携众人散去。
偌大房间,再次只剩下颜瑜、宁云溪二人。
颜瑜星辰淡眸,漓出一抹期待,由衷说道:“你很聪慧。”
“前世今生,钟氏、顾念廷都没有透露过书信所在,甚至连来往过书信,都未曾提及。”
“你事先想到,已然不易。”
“先钟氏一步安排妥当,更是机敏。”
“你有意让钟氏放出信鸽,引她母家人主动转移书信,以此泄漏书信所在,被我们派出的隐卫一览无余,一招引蛇出洞,可谓神机妙算。”
宁云溪难为情地笑笑。
“阿兄过奖了。”
“若非阿兄坚信不疑,鼎力相助,怎能顺遂至此?”
颜瑜再次斟茶,清风拂动,盈起他的一方宽袖,与鬓角长发相映成画,绝美得不似凡间之景。
“我向来耿直,不愿隐瞒,接下来的话,你或许不爱听。”
“阿兄但说无妨。”
颜瑜斟完了第一杯茶,先推给了她。
“你所谓坚信不疑,事实并非如此。”
“我的身世特殊,因此,我对你,是有疑心的。”
“我会怀疑你是皇后和宸王,派来杀我的人,因此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处置了他们,以免发生意外。”
“不是为了鼎力相助于你,只是为了我自己独善其身。”
“可尽管如此,我还有疑心。”
“除宸王外,还有诸多皇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你会不会是他们其中的人派来的,宸王不过一个幌子罢了?”
“除了皇子们,还有皇帝。”
“自我胎穿而来,便知其野心勃勃。他看似忠心耿耿、浩然正气,实则,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死于非命、即刻暴毙。”
“前世的我,为何同你结拜、为何赠你银戒、为何教你开启医药空间的方法,我无从知晓。”
“我只知道,你越是聪慧机敏,我便越是怀疑你,是某个人的细作。接近我,只为伺机刺杀!”
宁云溪瞳仁一震,欲言又止:“阿兄,我……”
颜瑜润了一口茶,徐徐将茶杯放回桌面。
“如你所言,若确有此事,前世的我,必定对你倾心以待、不遗余力。”
“言尽于此,我只希望,你莫要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