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语气冷峻,言简意赅。
“我只为她下过厨,不知别人喜爱什么。”
冯忆荷再次挑出错处,颦眉深深,不见一丝笑意。
“别人?”
似乎见到有趣之事,宁奉哲唇齿之间,发出一阵嗤笑。
“呵,称呼而已,你也要吃醋?”
目睹轻慢之态,冯忆荷积压多日的忿忿不平,尽数宣泄而怒。
“与你商量计策的人,是我;与你互为亲缘之人,也是我。”
“她才是别人!”
“皇兄何故漠不关心亲妹,总把一个外姓之人放在心上?”
宁奉哲简明扼要,纠正言辞。
“我与她都姓宁,你才是外姓。”
一听如此,冯忆荷勃然大怒。
“你我都该姓顾!”
心口隐有几分作痛,她徐徐坐了回去,调整气息,尽量恢复平静。
“与你待上几日,简直气煞人也,幸好计谋商榷完毕,再多一日,我非要被你气病。”
宁奉哲微微一怔。
“商榷完毕?”
冯忆荷深作呼吸,舒缓心口不适,而后回应。
“嗯,昨儿深夜定计,一觉睡过,皇兄便就忘却?”
她没有多想,只是善言告诫。
“今日就要实施,你可得仔细记好。”
宁奉哲沉吟思索,眉心蹙起几分苦恼。
“应该还有细节,没有完善妥当吧?”
这话耳熟,像在哪里听过,冯忆荷侧目看去,心底竖起一道疑忌。
“什么细节?”
学着冯忆荷先前之状,宁奉哲吞吞吐吐起来。
“嗯……比如……”
话音未落,冯忆荷猛然反应过来,震惊万分。
“你……莫非借口商量计策,只为拖住我?”
她加了几分力道,双拳沉重落在桌面,声色俱厉,一顿质问。
“你实际谋计,意欲何为?宁云溪这几日,算计何处?”
“你们锋芒以对,是父皇,还是宸王,亦或他们二者?”
“你居然被情所扰,倒戈谋算于我,岂有此理?!”
宁奉哲从容不迫,斟一杯茶,置于她的面前。
“溪儿布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时,你还不是一样?你我二人,谁也说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