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情势紧张,谢卯、滕予儒主动劝和。
“王爷、戚大人请息怒。”
猜到他们也有一计,戚磊怒意不得消解,更是雷霆万钧,一阵拂袖,表意嗤之以鼻。
“哼。”
谢卯一笑置之,不予计较。
“二位大人有所顾虑,在下认为,理所应当,祈请王爷莫与动怒。”
他故作设身处地,入情入理,论起戚陶二人的感受。
“州牧台诸公,追随帝瑾王多年,从未有过他志;密枢台众位,追随皇上数年,亦是毫无生乱之心。”
“此二者献计,哪怕是万全之策,二位大人也是切切不敢为之。正如戚大人所言,他既要忠心王爷,又要护着封正台一众下属,现实境况,不允许他冲动行事。”
听他提出一个新的思路,顾念廷犹似云开雾散,恍然大悟。
“谢大人言之在理,这么说来,他们顾虑重重,确是情有可原。”
明白顾念廷想听的话,谢卯顺意附和。
“王爷休休有容,海纳百川;在下不才,甘拜下风。”
顾念廷悦色难掩。
“谢大人过谦。”
他转眸戚陶二人,眸意瞬间凌厉。
“谢大人感同身受,为你们说话,可谓通情达理。”
“你们负恩昧良,黯着一张脸做甚,还不谢他?”
戚磊气得不行,直接背身以对。
“哼!”
陶康平习以为常,说起好话。
“戚大人身子不爽,我代为恩谢。”
“谢大人,多亏有你理解,感激不尽,深表涕零。”
谢卯保持礼貌,微微一笑。
“二位大人客气。”
他接着自己的话,绕回计策。
“二位大人既有忧虑,那么,州牧台和密枢台诸位,暂时不宜为王爷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