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点头,就地找了个地方,掏出压缩饼干垫吧了一块,然后起灶打水开始准备生火做饭。
我刚把衣服脱净,准备套潜水服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是闷油瓶。他死死攥紧我的手腕,把衣服从我手里抽走,眼神里有一种危险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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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操,低头看了眼我还在遛鸟的下身,头皮一紧,这是现在准备用餐了?你丫格盘了还挺讲究,知道食物要拆除外包装呢?
我看着闷油瓶,我知道我的表情完全失控了,我掰了下他的手,指了指胖子的方向,“咱这有人类能吃的食物,你要么试试再决定?”
“什么?”他难得发出了疑问,从地上捡起我脱下的衣服递给我,“明早,再下。”
我看着他,有一丝迟疑,这是今晚要在这里扎营休整的意思。
我是想下去先探探的,小花他们还在前面,不知道跟我们走的是不是一条路。但现在闷油瓶失魂症犯了,他的记忆停留在阿坤时期,或者更准确点,是阿坤早期——因为当年在云顶天宫我曾见到过陈皮的尸体,推断小哥在给陈皮当手下的那段时间里,逐渐恢复了记忆。
我关闭手电,在黑暗中呆了很久,直到胖子点起篝火。我重新看清了他,这一次,我看到了他眼中除了警惕和野性之外的其他东西,有迷茫,有片刻失神,还有一丝的不安。
我捏紧了手里的衣服,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我没法放下他单独行动。那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间,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没有安全感,我想,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休息。
我在心里快速掂量了一下轻重,就同意了他的说法。
他没理会我的回答,转身就走,找了块巨大的石头,靠在下面,不自然地别过头,不再看我。
火光映过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闷油瓶露出的一侧耳朵居然泛着微红。
我感到好笑,这人失忆了怎么一会像个豹子,一会又跟个黄花大闺女一样,看到老子赤着身子还能害羞上?
我手脚极快重新穿上衣服朝他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小哥,过来吃饭吧,吃完好好休息,今晚我来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