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了某个阶段,就需要庆祝一场。等你到了这个年纪,就会明白的。”我说道。
黎簇抬眼看着我,嘴角挂着冷笑。
杨好的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说道上已经在传小三爷退居田园隐婚的消息了,还有说满月宴是给我儿子过的。杭州和长沙这次都会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都想看看我的隐婚对象到底是谁。
我有些意外,这两年我一直把张起灵还活着的消息压了下来,原则上我从不对外承认他的存在。
但这次满月宴闹得人尽皆知,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似乎这是他有意为之。
我们之间是有默契在的,我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他这样做不是在进行什么幼稚的宣誓主权行为,而是隐隐表明立场,不只是他张起灵,整个张家已经和吴家站在了一条线上。当然还有解语臣代表的解家,那么事情一定会与当年的老九门扯上关系。
这里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前人种因,后人结果,这点上小花比我的理解要深刻的多。我不由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玩手机,表情看不出轻松,也看不出任何紧张。
当然这些只是我独自臆想,实际上他们在筹划什么,以及为什么要瞒着我,可能是这份后果我无法承受,也可能是谁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我依然是这个局里的‘清白人’,但不同的是,我会有知道答案的机会,同时在这之前,他们是希望我能够发自真心的开心。
我们安静下来,听着小辈们聊天,聊道上的新鲜事,哪个阿拉善的二道贩子又犯事进去了,谁又取代了谁。
江湖上每天都有新的传闻,不知不觉间,我们的时代好像已经慢慢过去了。
听了一会我就感到困了,站起来往远处走,胖子和闷油瓶跟了过来。我们连帐篷都没搭,在地上铺了防水布,一人一个睡袋,将就着睡了。
很快,小花和瞎子也拿着睡袋走过来,躺在我们旁边。
几个人像裹尸布一样躺成一排。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我说道。
“明天谁管饭?”黑瞎子问道。
胖子放了一个响屁,屁闷在他的睡袋里,呛的他开始不停咳嗽,对我们道:“我想拉屎。”
“能安静吗?”小花不悦道。
我转头看着闷油瓶的侧颜,他已经闭上了眼。
好嘞,我心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