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看着干脸,心情有些复杂。
胖子试过了,他脸上不是面具,这个人不是我三叔。
但我同时又有些情绪起伏,二叔跟干脸,到底是什么关系?闷油瓶夹在他们中间,又充当着什么角色?什么样的墓必须得闷油瓶去?还有他说的超越终极的东西,又是什么?
“你跟俄罗斯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小花这时走向干脸,背对着我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干脸似乎被小花的语气吓到,结巴道:“没、没关系。解老板,我们现在绑在一条绳上,我犯不着跟你卖关子。”
说完,干脸伸出手,招呼我们去看。
他把手伸出来的瞬间,坎肩立马捂住鼻子,同时胖子立马一把捂住我,道:“有毒!”
我闻不到明显的气味,胖子他们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小花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让我们把手都放下来,道:“你们看他的指甲盖里,是常年接触尸体留下的一种尸泥,已经很难洗掉了。他从事的应该是一种很特殊的职业,介于盗墓和丧葬之间,叫做缝尸匠,苗族那边传过来的,他们那里习惯把做这门手艺的人叫做阿蛮。”
小花看着干脸,语气冷漠,“但这跟纸棺好像没什么关系,你应该清楚,两条腿不算什么。”他回头指着瞎子,道:“他下半辈子可以坐轮椅。”
“哎——花儿爷,那可不行啊,瞎子我就靠这两条腿了。”
小花没有理会,直勾勾看着干脸,“我的耐心有限,想要合作可以,前提是你肯说实话。”
“好吧。”干脸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讲述。
他的故事非常离奇,甚至一度让我产生怀疑,这个人的确出现了某种精神或心理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