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信心满满地对郑市龙说:“我已经完全掌握中文了!”
已经逐渐能控制住《狂龙炼体诀》副作用的郑市龙虎躯一震,脸上的面具都差点被吓得掉下来:“真的假的?你?”
“不要小看我啊!我可是用了三天就背下九九乘法表的男人!”科林的鼻子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不信你考我。”
郑市龙用大拇指越过肩膀朝身后正在为物理作业而抓狂的但丁一指:“但丁是意大利人,但丁真是中国人。请问他到底是哪里人?”
科林:“啊?”
“但丁真去过地狱,但丁真没去过地狱。”郑市龙平静地说,“请问谁去过地狱?”
科林挠头:“不是,哥们儿?”
郑市龙继续提高难度:“但丁真是妈妈生的,但丁真也是妈妈生的。请问谁是妈妈生的?”
科林汗流浃背:“你说的真的是中文吗?”
“但但丁丁真真是三个人,但但丁丁真真是两个人。”郑市龙抛出杀手锏,“请问到底有几个人?”
科林的大脑疯狂运转,以至于脑袋顶上冒出了浓浓的蒸汽,CPU都快给这个几个问题干烧了。
郑市龙轻蔑一笑:“中文这门语言之高深精妙,连我这个中国人都没钻研透彻,就凭你?呵。”
“中文确实难学,在下都快跟不上卡塞尔学院炼金生物学的课程了。”源清隆从有求必应屋外走了进来,两手各拎着几个体积相当硕大的保温盒,“不过在下从卡塞尔的食堂带了饭回来,有人肚子饿了吗?”
“义父在上,受儿臣一拜!”但丁怪叫一声扑了上去,从笑眯眯的源清隆手里夺过保温盒打开,一股热气瞬间蒸了上来,“干!为什么是菠萝披萨?!”
“谢谢。”郑市龙完全无视了某位暴怒的意大利人,他看着保温盒里装着的佛跳墙,迟疑了一下,“这得花不少钱吧?”
“随便吃。”源清隆大气地一挥手,“在下现在也是有信用卡的人了,十万美金额度的黑卡,随便刷。”
往嘴里猛塞小笼包的科林惊愕地抬起头来:“泥曲枪殷航惹?”
源清隆一怔:“不好意思,在下没听清……”
科林用尽全身力气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你去抢银行了?”
“怎么可能?你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源清隆把剩下的几个保温盒放在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台厚实的诺基亚1011,“喏,在下的3E考试成绩出来了,血统评估是和昂热校长平级的S级,享受最顶级的学生待遇。黑卡只是基础,还有不少好处呢。”
“嚯!”但丁把脑袋凑过来盯着诺基亚的液晶屏幕,似乎对上面的字一个也不相信,“那你岂不是和路明非小朋友平起平坐了?”
“跟衰仔平起平坐什么的……在下实在没法将这当成夸奖。”源清隆笑得眉眼弯弯,嘴上却毫不留情,“对了,拉塔恩哪儿去了?在下想请他帮个忙。”
科林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找我呀,我已经掌握了中文的精髓,我感觉我现在强得可怕!”
源清隆从书包里掏出比砖头还厚的《炼金生物·大一上册》摔在桌子上:“你帮在下复习?”
科林瞬间缩得像个鹌鹑:“当我没说。”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噼啪一声爆响,拉塔恩直接幻影显形在了有求必应屋里,作为这幢魔法建筑的主人,他自然是有这个权限。
但丁被吓得“不小心”把菠萝披萨丢进了垃圾桶里,“一不留神”念出了烈火咒,在披萨燃烧的熊熊火光中他“惊魂未定”地说:“你去哪儿了哥们儿?今天下午一放学就不见你人影了。”
“去了趟阿卡姆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向他们的图书馆借阅《死灵之书》的真迹,但是被拒绝了。”拉塔恩耸了耸肩,“不过我已经趁图书管理员眨眼的时候把书看完了,所以没啥影响。至于那本书……怎么说呢,就像是蚂蚁试图向人类进贡它们种植的真菌包囊来换得几粒白糖一样。”
郑市龙眨了眨眼,竭力试图理解这个比喻:“将军,您是说我们人类对古神来说就像是蚂蚁一样渺小?”
“我是说那些记载的仪式粗糙、原始、落后、残缺、不知所谓,倒是很符合一名阿拉伯疯子该有的文学造诣。”拉塔恩拿起源清隆的《炼金生物》翻了翻,“阿隆,不是我在炫耀什么,但这么简单的知识点还有什么复习的必要吗?”
“拜托了,多啦A马!”源清隆双手合十连连摇动,“明天就要随堂小测了,在下可不能才入学就挂一科呀!”
但丁幽幽地说:“我魔咒课已经挂了。”
“真拿你没办法。”拉塔恩叹了口气,把手伸进悬于腰间的马格努斯之书中摸索着。
这充满强烈既视感的动作让科林忍不住吐槽:“大哥你该不会真能像蓝胖子一样掏出什么记忆面包之类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