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极惊世》修炼的深入,她的力量已经达到八千匹境界,甚至可以迫开时间零领域的笼罩,恐怖如斯。
昂热看着她将残余的金色酒浆一饮而尽,谨慎地说道:“沃雷小姐,虽然美国各州的法律都不相同,但15岁的未成年人无论在哪个州饮酒都被视为违法。”
“在英国也违法,但你会叫警察来抓我吗?”卡珊德拉耸了耸肩,把酒瓶放在大腿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真难喝,搞不懂你们大人为什么喜欢把自己灌醉。明明生命已经足够短暂,却还不管不顾地把这种有害物质倒进器官里搅拌。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红茶,要锡兰产的茶叶,双倍奶双倍糖。”
昂热才反应过来女孩在指使他,无奈地转身去五斗柜里拿自己珍藏的茶叶。“我这里有产自大吉岭的红茶,发酵了十年的老茶饼,茶香醇厚,不会被牛奶和方糖破坏口感。”他把茶叶洒进骨瓷茶壶,“小姐,我虽然自认魅力非凡,但究竟是什么吸引你半夜潜入我的办公室呢?提前说好,我可不想被拉塔恩一拳打成两个小饼饼。”
卡珊德拉浅笑嫣然,从昂热手里接过热腾腾的大吉岭红茶,端到唇边不急着喝,只是淡淡说道:“我得承认你确实还有几分风韵,但是……你不忠诚。”
伊利诺伊州十一月本就料峭的温度刹那间降至可怕的森寒,昂热端着茶盘的手掌微微一颤,让骨瓷茶具发出叮当细响。他很快就重新镇定下来,说:“沃雷小姐,我可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拉塔恩的事情,更没有透露哪怕一个字对拉塔恩不利的信息。”
“那为什么你还没有把校长的位置交出来?”卡珊德拉垂眸看着杯中茶水和牛奶混合成的棕色液体,如她的目光一般复杂且无常。
昂热有些傻眼:“什么?可是邓布利多不也——”
“邓布利多教授名义上还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但谁都知道拉塔恩才是真正的元首。”卡珊德拉啜饮香甜的茶水,“白巫师很聪明,他从很早之前就明白该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哪儿。而你,希尔伯特·让·昂热,你为什么没有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献给拉塔恩?你可知道,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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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匹磁场力量的威压散发开来,昂热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1900年那个让狮心会初代会员全军覆没的仲夏夜,当时他们所面对的那头疑似龙王的龙种,从漫长沉眠中被唤醒后所残存的威严和力量也不过和面前的卡珊德拉持平而已。
“你在犹豫?”卡珊德拉笑了,目光中却杀气四溢,办公室的窗户玻璃在刺耳的声音中绽开一道道惨白裂纹,仿佛有无形鬼爪在上面抓挠,“在见证了拉塔恩的力量和智慧之后,你居然还在犹豫?昂热先生,我真不知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鄙夷你的愚蠢。”
“不不不,我当然没有不忠诚的意思。”昂热额角滑落一滴冷汗,他十分清楚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时间零来不及发动他就会被毒蛇般的女孩杀死,“只是……和霍格沃茨这种教育机构不同,我所代表的密党毕竟是遍布世界的庞大暴力组织。所谓船大难掉头,就算我想要卸任密党党魁的职位,组成了校董会的元老那边——”
“很简单,谁反对,就杀掉谁。”卡珊德拉理所当然地说,语气平淡地像是在决定晚上吃什么一样。
昂热被噎到了。“可是他们背后的混血种家族掌握着维持密党运行的财力——”
“哦,这倒是个问题。”卡珊德拉点点头,“那就全都杀掉吧,从元老到刚出生的孩子,从战士到为他们服务的侍从。从上到下,一个不留。省得日后还有人搞什么复仇戏码,还得一个个杀,怪麻烦的。”
昂热抓狂。活见鬼的!跟这女孩比起来,执行部那些杀胚简直和白莲花一样清纯!
“沃雷小姐。”昂热拼命思考该怎么稳住磁场女魔头,他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大脑在呼呼旋转,“不如这样,我校除了学生会之外还有一大学生组织,名为狮心会。拉塔恩的外号不是红狮子吗?正好让他来当荣誉会长,这样日后我移交权力的时候也更丝滑。你看如何?”
昂热想让拉塔恩来当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吗?
想啊!很想啊!
他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在92年前的夏天死去了,从那之后世界上便只剩下一个名为昂热的复仇幽灵,只要能让龙族付出血淋淋的代价,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哪怕是和魔鬼做交易……
拉塔恩是魔鬼吗?
别开玩笑了,在红发巨神面前,魔鬼简直纯良地像只小白兔。
“唔……”卡珊德拉用食指点着下唇,“你确定不用砍几颗脑袋立立威?”
昂热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沃雷小姐,杀人是违法的。”
该死!这种纯良的话居然会从自己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密党党魁口中冒出来,真是龙操的现了大眼了!
“好吧。”
卡珊德拉有些失望地站起来,她比身高1.9米的昂热还要高出三个脑袋,居高临下地伸出右手:“成交。”
昂热和她握手,感觉自己的指骨都要被捏断了,还好对方在他叫出声来之前松开了手掌,自顾自离开了被数百道安保设施密切监视的办公室,就像一缕夜风般来去无踪,还顺走了他的大吉岭红茶。
说到风,十一月的寒风从窗玻璃上的裂痕中嘶嘶低鸣着灌进办公室,听起来仿佛婴儿的哭声。昂热这才感觉到背后一片寒冷,汗水不知什么时候把上衣给沁透了。
他拉上窗帘,把自己丢进厚实柔软的皮革座椅里,看着办公桌上空荡荡的香槟酒瓶怔怔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低语道:“魔鬼……吗?”
————
拉塔恩无声地推开母亲卧室的门,魔法隔绝了声响和气流,他站在黑暗中透过门缝静静地看着母亲的睡颜,听着蕾娜菈消瘦身躯中发出浅浅的呼吸声。这是他新养成的习惯,一方面是确保芝加哥的气候和环境不会对母亲造成坏的影响,另一方面则是……某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
他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只要一眨眼母亲——这个世界上他最爱以及最爱他的人——就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不是枯骨,更不是墓穴,这些东西都能证明母亲曾经存在。他害怕什么都看不到,那意味着零,意味着虚无,意味着无论是猩红君王还是碎星将军,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没人爱的孩子。
晚安,妈妈。
拉塔恩无声地说,极其轻柔地关上了门。
这套房子是三室两卫一厅的布局,两个卧室加一个书房,从客厅对面另一间卧室里传来格里戈维奇雷霆般的呼噜声,隔着门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老魔杖匠人这段时间都返老还童了,天天累得跟孙子似的,不仅取代曼斯教授成为了学院门前镇锻造铺的老板,教导韦斯莱双胞胎如何为金属武器赋予魔杖功能的同时,也负责制造传统意义上的魔杖。
红狮子对姥爷的情感很复杂,他痛恨对方将未觉醒的自己缩在地下室里十一年,又明白如果不是格里戈维奇十一年如一日的照料,母亲的身体状态将比现在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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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奥利凡德在的话,姥爷应该能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