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位素餐的白痴!我们纳税人的钱都被你们贪了!”
“滚出霍格莫德!这片土地不欢迎你们的脚!”
“吃大便去啦魔法部!”
“愣着干吗?”凯尔希勒令罗德岛干员们不许还击,对已经抽出魔杖来的乌姆里奇喊道,“跑啊!”
乌姆里奇连忙带着队伍狼狈逃窜,心里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庆幸,要知道那些村民可都是有魔杖的巫师,这么多巫师在场,就算一人一发漂浮咒都能当场把她送到大气层外面去与太阳肩并肩。
还好这些村民都还保留了几分理智,只是扔点石头砖块,都没有使用魔法,简直……简直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还来不及多想,一名全身包裹在鼓鼓囊囊黄色隔离服中的男人大步迎向乌姆里奇,雅利安风格的英俊面孔在隔离服的透明面罩后面笑得灿烂。
“我是卡尔,卡尔·海因里希。”隔离服怪人对乌姆里奇热情地鞠了一躬,“听候您的差遣!”
乌姆里奇想不起霍格沃茨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她拍打着灰蓬短发里的小石子,迟疑地问道:“您是……”
“我是邓布利多校长聘请的一名客座教授。”卡尔笑眯眯地说道,“当然啦,我不是巫师。作为一名科研人员,我可没有他们那样的力量。”
说着,卡尔从隔离服的口袋里掏出雕花精美的铁烟盒与黄铜打火机,“抽一根压压惊?”
不等乌姆里奇回答,他咔嚓一声按下打火机,小巧的黄铜打火机立时发出与体积完全不符的咆哮声,火苗喷出来足足有一米多长,简直就是一把燃烧的剑,差点把魔法部副部长的头发给点了。
乌姆里奇猛地往后一仰,撞在了凯尔希的身上。“我不抽烟,卡尔先生。”她满脸冷汗地站稳脚跟,恼火地说,“谢谢您的好意。”
“是吗?真可惜。”卡尔平静地说着,随手将打火机和烟盒往两边一丢。这两个小东西刚一落地,瞬间在惊雷般的巨响中爆炸开来,原地升起两团冲天的火柱,浓厚黑烟呈现出蘑菇状的盖顶,火光照得乌姆里奇和克劳奇先生面色无比苍白。
“您把这么危险的两个东西揣在口袋里?”克劳奇先生问道,语气无比尊敬。
卡尔微微一笑:“不止两个。”
克劳奇先生:“啊?”
“这身防护服,这双手套,包括我眼球上的隐形眼镜,你们能在我身上看到的东西全部都能爆炸!”卡尔露出狂热扭曲的笑容,高举右臂,“卡塞尔学院装备部的自爆水平,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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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真不知道这个疯子怎么能用这么骄傲的口吻说出身上有一大堆爆炸物的事实,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卡尔教授和那些天天喊着“安拉胡阿克巴”的恐怖分子是否有着某些血缘上的关系了。
同样的想法在克劳奇先生的脑海里浮现,这位严肃拘谨的英国人既想拔腿就跑,又碍于自己国际魔法合作交流司司长的身份,结果便是纠结地尬在了原地。
倒是凯尔希凯太后有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姿态,在最初的惊愕后立刻沉稳下来,问道:“卡尔先生,我们有公务在身,需要和邓布利多校长进行详谈。”
“嗐,瞧我这记性。”卡尔隔着防护服拍了拍脑袋,“你们是来找邓布利多的,当然,当然。我看看……啊,瞧,他们来了!”
乌姆里奇顺着卡尔所指的方向看去,伟大的白巫师和霍格沃茨的一众教授沿着破败街道大步走来。她曾经就是邓布利多的学生,见过这位教授的次数数不胜数,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邓布利多如此雄壮的模样。
在克服了狂龙病毒之后,邓布利多的肌肉比健美冠军还要巨硕,将身上那件缀着金色星星的紫袍顶起一条条充满力量感的弧线,他宽阔厚实的肩膀上听着凤凰福克斯,白须白发飘扬间散发出雄狮般的威严。
“辛苦你了,卡尔。然后,欢迎魔法部的各位!”邓布利多抬起双臂,袖口滑落,露出牛腿般刚强的小臂,明亮的蓝眼睛锐利地从乌姆里奇及其身后众人面孔上划过,“多洛雷斯,巴蒂,我可爱的学生们。欢迎你们二位重返母校。只可惜你们今天无法欣赏她往日的美丽,几场接连降临的灾难几乎将霍格沃茨彻底毁灭了。”
克劳奇先生表情十分尴尬,“抱歉,邓布利多教授。部里一直计划着向霍格沃茨派来救援队的,只是在这个非常时期,飞路网居然意外损毁,所以……”
“在我还是变形术老师的时候就奉行一个教育理念:迟到总比翘课好。”
邓布利多双手交握在小腹前,笑吟吟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见到了卡尔,想必已经知道霍格沃茨在这段时间有些教师人员的变动。请允许我荣幸地介绍一下三位新教授。这位是魔动机械炼金学的曼斯·冯·龙德施泰特教授。”
曼斯教授叼着雪茄,不耐烦地喷出一口青烟,潦草地对魔法部众人挥挥手,补充道:“不是每个德国人名字里都有‘冯’,我只是个从村子里出来的小镇做题家而已,可不是贵族老爷。”
邓布利多接着说:“这位是负责体能课的弗拉基米尔·桑吉尔夫·伊万诺维奇先生,来自那个强大的红色国度——苏联。”
桑吉尔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红色摔跤短裤和包裹小腿的系带长靴,棕熊般夸张的体格比邓布利多还要壮上三圈有余,听见自己的名字当即做了个正展肱二头肌的动作,骄傲地喊道:“只要还有一个苏联人站着,苏联就没有倒下!”
最后,邓布利多指了指他身旁那名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的干瘪老头,轻描淡写地说:“这位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盖勒特·格林德沃。”
这个名字像重锤一样轰在了乌姆里奇和克劳奇的心脏上,经历过巫粹党时期的两人骇然地看着那缺牙少齿的秃顶老人对他们咧嘴一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邓布利多!”乌姆里奇听见自己用哨子般的尖声喊道,“你怎么能让罪犯当老师?!这不合法!”
“我这里有纽蒙迦德巫师监狱的罪犯引渡文件,以及威森加摩国际巫师法庭盖章认可的假释条款。”邓布利多胸有成竹地微笑道,“碍于暖雪的阻碍,我无法将上述文件递交给魔法部。但我可以保证,格林德沃教授的假释身份绝对合法。”
“比起在监狱中腐烂,倒不如将我的知识传给需要它们的小巫师。”格林德沃的笑容既慈祥又恐怖,“你们也说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总要有人教点非常手段。”
“你!”克劳奇先生的嘴唇都在颤抖,“你杀了那么多人,其中肯定有学生们的长辈。你怎么有脸站在那些被你夺走亲人的小孩子面前,向他们讲述你曾经犯下的罪行?!”
“我和阿道夫·希特勒都很喜欢一句话: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格林德沃玩味地盯着克劳奇先生扭曲的表情,“克劳奇……克劳奇……哦,我想起来了,你的儿子似乎对伏地魔忠心耿耿啊。”
克劳奇先生脸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
乌姆里奇知道她必须要站出来帮她讨厌的男人撑腰,不然谈话的主动权将被霍格沃茨一方夺去。“克劳奇先生是我见过最公平正义的人。”她大声说,“你无法通过这种卑鄙的方式动摇他的心智,他的食死徒儿子是他亲手送进阿兹卡班的!”
“这可不好说。”格林德沃异色的双瞳阴恻恻地盯着克劳奇先生的眼睛,“谁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正派人物家里养着什么怪物呢?”
乌姆里奇怒吼:“你这是污蔑!是诽谤!我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