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持勒么。”科林艰涩地重复,只是他的发音和刘艺清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还行还行。”刘艺清语调轻松,伸手揉乱了科林的浅茶色发丝,“比我预料中好多了。小家伙,你为啥突然想学中文呀?”
“我以后想当摄影师。”面对刘艺清这个川妹子姣好的面容,科林害羞地避开眼神交流,手指不停拨弄着拍立得相机上的焦距旋钮,“我想记录下世界各地的美好风景和历史文化,以后肯定会去其他国家采风的。中国是我必经的一站,所以……”
“很了不起的愿望呀!”刘艺清大大方方地鼓励道,“但是中国很大哦,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方言,只学普通话的话是没法和当地人交流的。”
“那你能教我吗?”科林急切地问道。
“好呀。”刘艺清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跟我说:Sieg Heil!!!”
她音量突然上升,给轴心国三人组吓了一激灵。拉塔恩差点将报纸给撕了,草莓冰沙的勺子捅进了但丁的鼻孔里,源清隆的餐刀在猪排上一切而下,连盘子都碎了。
“Si……啊?”科林狐疑地说,“这不是中文吧?”
“这是温州方言里的‘很好’啦,美国佬还管温州话叫恶魔之语哦。”刘艺清笑得花枝乱颤,“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嘛,接下来我认真教你四川方言——”
一只大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她的肩膀,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的声音让刘艺清的笑容如注视了美杜莎的魔眼一般僵住了。“刘干员,我记得校规里好像有这么一条:吃饭的时候不许大声喧哗。”
刘艺清瑟瑟发抖地站起来面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曼斯教授,“我错了,教授……”
“我说了多少遍,在外执行任务要称职务。”曼斯教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神经大条的学生,“现在,我是你的长官,你给我滚出去跑圈,边跑边喊‘我再也不拿纳粹开玩笑’。”
在这位亲眼见证过柏林墙倒塌的老德国正十字旗面前,刘艺清整个人仿佛都缩小了。她怯生生地问道:“要跑多少圈啊,教——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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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教授咧嘴狰狞一笑:“跑到我叫你停为止!去!”
看着刘艺清如丧考妣奔出礼堂的背影,拉塔恩面色古怪,跟源清隆和但丁面面相觑,最终三人同时王八退房——鳖不住了,噗嗤一声哈哈大笑。
伴随着笑声,朋友之间的矛盾冰消雪融。
“对了。”拉塔恩笑着将报纸翻页,“但丁,等下记得把学校里的穿越者赶到草坪上去,让他们继续修防御墙。”
但丁把勺子从鼻孔里拔出来,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丢到桌子底下去,“不是要和他们合作吗?怎么又要让他们干苦役?”
“因为他们除了是穿越者以外,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拉塔恩耐心地解释道,“同时,今天魔法部的人会来。所以你明白了吗?”
看着但丁眨着清澈见底的眼睛,拉塔恩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解释白费了。
“魔法部会派人来为他们对中伤邓布利多的谣言道歉,但他们真正想要的是让霍格沃茨全力配合他们去对付哥斯拉。”
拉塔恩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展示给但丁和源清隆看,报纸上用加大加粗的字体写着:白巫师操控暖雪野心昭然若揭?纯属谣言!
联系昨天晚上邓布利多收到的那封来自魔法部部长的信,拉塔恩只需要简单进行逻辑推理就能摸清官方部门的那点小心思。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认为我们会全力配合他们。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哥们儿。”但丁两三口把披萨吃光,将靠在一旁的叛逆大剑扛到肩上,“虽然不是很懂,反正对咱们有利就是了。”
“还有一件事。”拉塔恩放下跪舔魔法部的《预言家日报》——它倒不如改名叫《政治家日报》算了,反正已经完全变成政府舌头的形状了,“清隆,我昨天晚上和桑吉尔夫改装了一台T-80U坦克,你去把她开到城堡正门。”
“可别把坦克给开翻了。”但丁揶揄道。
“才不会呢!”源清隆矢口否认,又对自己的车技有些不自信,“应该……不会吧。”
“慢慢开,别着急。”拉塔恩站起来,“郑市龙,胡桃,你们俩跟我去禁林。德拉科,”突然被点名的小蛇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抖了一下,“你去霍格莫德,让你爸爸的那些朋友安生待在工厂里。”
卡珊德拉·沃雷蹭得一下跳了起来,满怀期待又含情脉脉地看着拉塔恩,“连马尔福这小白脸都有任务,那我呢?”
“沃雷小姐。”拉塔恩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喜欢自己什么,“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这你说了可不算!”卡珊德拉强势地抱起双臂,对一看到拉塔恩就瑟缩的胡桃喊道,“那个谁,你的位置归我了。”
胡桃大喜过望,她才不想和拉塔恩这个穿越者屠夫待在一块呢。当即便拽了拽郑市龙的袖子,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荡漾着泪光,希望铁面修仙者帮她说两句话。
郑市龙面对他女友的求情十分为难,骷髅状的面孔转向拉塔恩:“将军,我……”
拉文克劳的林有道翻着《周易》在一旁煽风点火:“贫道掐指一算,有人惹上烂桃花咯。”
拉塔恩板着死人脸,向郑市龙投去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对卡珊德拉说:“你字写得怎么样?”
“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都会承认我的字是响当当里的响当当。”卡珊德拉毫不退让地迎着拉塔恩的审视,自信甚至自负地扬起了下巴。
“很好,现在你是我的文书了。”拉塔恩干脆地下了决定,“胡桃,你留在城堡里注意是否有异常的事情发生。除她以外所有人,动起来吧。”
卡珊德拉兴高采烈地从胡桃手里抢过羽毛笔和羊皮纸,德拉科则拖着僵尸般的步伐机械地向门口晃去。
“德拉科。”拉塔恩喊住马尔福家族的独子,从右手中指上摘下噬魂魔杖丢过去,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接住。
“你不是一直嫉妒哈利夺走了本属于你的关注吗?”拉塔恩双臂环抱在胸前,俯视近来一直沉默寡言的德拉科的惊愕神色,“今天,在魔法部的见证下,我会把你推到与大难不死的男孩相等的位置上去。”
相比起自己这个来自德国的混血巨人,德拉科·马尔福作为英国魔法界纯血二十八族之一的继承者,无疑更加符合魔法部的政治正确。
有这么一个完美角色背负光环,拉塔恩就可以将自身隐藏在光芒之下的阴影中,失去的只是掣肘和约束,得到的却是近乎完美的自主决断权。
《哈利·波特》原着中,复活后的伏地魔也做过类似的操作,让一个傀儡部长上台帮他承受谩骂和指责,自身就可以在幕后为所欲为。
德拉科拿着由摄魂怪制成的黑色重戒,它吸收体温和情感的特性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苍白,嗫嚅道:“其实,我……”
“做好准备,它会帮你。”拉塔恩简短地说完,带领众人大步走出了礼堂。所过之处人们无不侧目,甚至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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