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屋外传来冥川的应声，随后是他离开的脚步声。

几人并没有等太久，就见冥川带着人走了进来。

那女子云鬓高绾，碧玉簪和玉步摇两相映衬，白玉珠花点点华光。一身粉白色锦绣绫罗纱衣，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她不似夜秋雨那般古灵精怪，也不像凤浅云的利落大方，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若非方才亲眼所见，凤浅云绝不会相信偷走玄武石的人会是眼前的这名女子。

“兄长，找小妹何事？”石曦的声音同人一样，也是娇娇弱弱的。

石青冥看着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眼前的这个分明还是那个会软软地唤自己“兄长”的乖巧妹妹，方才的影像就仿佛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可惜……不是。他握了握拳，终是开了口：“曦儿近来，可去看过喷泉？”

石曦的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才假装糊涂地道：“喷泉吗？没去过。”最近确实没去过，应该……不算说谎吧？

石青冥的眸子黯了黯：“那一个月前呢？”

“一个月前……兄长怎得突然问起这个？”石曦顿了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是问起他来。

“石曦！”石青冥怒道，“你还不肯坦白吗？”

“兄长……”石曦从小都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别说骂她了，周围的人对她连句重话都不曾有过，此时被石青冥这么一吼，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湿意。

石青冥见状虽心生不舍，却依然没有心软：“你应该是知道的，它对我们家，对北城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兄长，我……”石曦的眼泪落了下来，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怜惜。

“曦儿……唉。”一旁的老父亲实在见不得自家宝贝闺女受委屈，但奈何这次她是真的错了，他扭过头不再去看，免得自己一时心软放任了她。

“是我错了，呜……”见一向最是疼爱她的父亲也露出了失望的神情，石曦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已然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愧疚。